“好了,有关于夫妻的事情也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聊得吗?”李驷坐在桌边,当是疲倦地伸了一个懒腰。
“没了。”苏红络回过了神来,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轻出了一口气,淡笑着看了一眼李驷说道。
“你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会再仔细想想的,至于现在,你就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苏红络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水果,对着桌边的床榻努了努下巴。
“休息?”李驷愣了愣,接着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花钱叫我来,就是让我说些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休息的?”
“我自己的钱,怎么用我自己说了算。”苏红络横过了眼睛看着李驷,过了一会儿,语气该是柔和了一些,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你东奔西走的接人生意,应该也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听着苏红络的话,李驷沉默了一下,半响,抬了抬眉头笑着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确实有些累了,虽然多不是身体上的疲惫。
走到了床边躺了下来,李驷长出了一口气,将双手枕在了脑后,对着苏红络说道。
“如此,我先睡一会儿,你随意。”
说罢,他便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李驷应该已经睡了过去。
苏红络则是依旧坐在桌边,默默地看着李驷,将右手支在自己的脸侧。
不得不承认,李驷和他的妻子确实经历过许多的事情。
这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先前对李驷说的那些话着实有些冒犯和无礼,哪怕她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窗外的天色渐晚,苏红络一言不发地看着床上的李驷,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抱歉。”
然后,房间里就再没有了一点声音。
等到李驷醒来的时候,苏红络已经离开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先走了,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也给绑回去。
李驷黑着脸看着字条,他是真不知道这姑娘讲话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之后的一段时间,苏红络再没来过闻来山庄,就像是已经放下了这件事一样。
李驷重新安定了下来,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在长安城和附近的几座小城里来回奔走。
与此同时,成安县,万金先生住处。
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佝偻老叟站在这座小院的门前,他摸着自己的胡须站了一会儿,直到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抬手敲了敲门扉。
“支。”随着略微有些刺耳的声音响起,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穿着锦衣的小童站在门里,抬着一双不像是孩子的眼睛看着门外的老叟。
“老伯,你是来做什么的?”
小童这般问道,他身上的锦衣与这破旧的院门格格不入,好似一颗宝石被镶在了木镯上。
佝偻的老叟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看着小童说道。
“我是来找你家先生取东西的。”
小童听着老叟的话,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老人,半响,才装作恍然大悟地模样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前些日子来过。”
可看他那平静的眼神,应该是一早就认出了这个老人,之所以将之拦到现在,估计只是在戏弄对方而已。
“吱。”木门被完全打了开来,小童将身子让到了一边说道。
“快进来吧,我家先生正在等你呢。”
虽然看出自己是被戏弄了,但老叟也没有生气,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小童走进了院子里。
院里摆满了晾晒着草药的架子,这使得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
一间不大的破屋前,小童停在了门边,恭敬地行了个礼,对着门里叫道。
“先生,羊止先生来了。”
破屋里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后传来了一个了然的声音应道。
“哦,你让他进来吧。”
“是。”小童躬着身子应道,接着转过了身来,对着身边被他称作羊止先生的老叟说道。
“那羊止先生,你自行进去吧,我就不陪着了。”
“嗯,多谢小友了。”老叟满是皱纹的脸上再次扯出了难看的笑容,然后便推门走进了破屋。
破屋里堆满了杂物,凌乱的书本随处摊放着,像是药锄药碾这样的工具多到数不清楚,它们或是被丢在了角落里,或是就正摆在屋子的中间,里面还残余着没有洗干净的药渣。
房间的四面都有书架,却没有几本书好好的放在上面。一个木质的柜台将不大的地方拦成了两半,应该是感觉到有人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