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这江湖里还真是什么奇怪的法子都有。
提起了摔在地上的山鹰,李驷从它的脚下解下了一张兽皮,摊在手里看了看。
兽皮上写着的金国的字,所幸李驷去过金国,多少也认识一些。
字上大概的意思,就是疆拔被人送进了长安。
看来,金国派来中原的探子,远不止术虎女一个。
或者说,术虎女在探查江湖消息的时候,也在被金国那边的人监视着。
李驷看着兽皮,该是想了一些什么,然后离开了山林。
······
当术虎女回到金国的时候,是在一个夜里,术虎横接见了她。
而当她说完自己在中原的得到的所有消息后,术虎横却是挥了挥手,召来了三个提着剑的人。
术虎女终归是和中原的人走的太近了些,近到术虎横不能再完全确定她的立场。
对于术虎横来说,一个不能确定立场的棋子,就是已经没有用了。
术虎女带来的消息他会参考,但是术虎女,他不会留。
死一个剑奴和一个仇人,换来中原江湖的一些具体消息,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所以,术虎女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是让术虎横没有想到的是,术虎女居然拔剑杀了出去。作为一个剑奴,主家要杀她,她本该是不能反抗的。
术虎女这样的做法,让术虎横更加确定了她已经失去了价值。
那个夜里,流了很多的血。
术虎女最终被一群剑奴逼到了一个墙角,浑身是伤的喘息着。
她为什么反抗?
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她在唐国吃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也许,是李驷给她画的那个妆,又也许,是她尝过了真正活着的滋味。
总之,她还不想死。
她还想尝一尝那百花谷的百花饼,想留一头长发,想对着铜镜,擦上一些胭脂水粉。
想再听一听,那路上的笛声。
可惜,这些应该都是已经不可能了。
她的面前,一柄长剑已然落下。
“当!”
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术虎女呆呆地睁着自己的眼睛,她的面前,那柄长剑是被一枚石子弹了开去。
而一旁的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白衣人。
“你是什么人!”握着剑的家奴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厉声喝道。
那白衣人顿了顿,用有些别扭的金国话回答道。
“我叫李驷,是一个贼。”
贼?
家奴的眉头皱了一下,又喝问道。
“你要做什么?”
“问得好。”白衣人笑了笑,月色下,他转过了头来,看向了术虎女。
“我是来偷东西的,来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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