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出了节度使府发出感叹后,就听身后有一人说道:“朝庭的大将十年前就已经损失了。现在只可惜了开平卫为国杀敌的英豪。”
高宏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至交好友宣府镇无权无势的典籍官范康,高宏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埋怨的说道:“你走路就没个声音,像鬼一样。”
范康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说道:“今天节度使府已经无事了,本来想早点回去,不曾想遇到你在这感叹。所以才出言点破。”
“你说十年前就死了一个上将,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高宏突然问道。
范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高宏听了他的话沉默不语,范康对他说道:“你现在急流勇退,还来得及。王涛现在已经开始昏庸了,而且刚愎自用,现在已经闯出了祸端。你再不走,必招牵连。”
高宏知道范康的话有道理,但是他沉默不语,并不回答范康。
范康摇摇头,对他说道:“你对他愚忠,恐怕到时他不会对你有情义。”
高宏抬头看着蓝天,对范康说道:“我本贫寒布衣,节度使提拔我与微末之间,问计于军国大事,言听计从,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如舍他而去,天下人怎么看我高宏?”
范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我等的明主已经出现了,你若不走,咱们再次相见,恐怕就是敌人。”
高宏听他之言大是吃惊,他知道范康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机智鬼才天下罕见。之所以一直担任典籍官看守书籍,不过是坐等时机,等待明主罢了。现在听说,他等的明主已经出现了,这如何让他不吃惊?像范康这样心高气傲之类,竟然能够臣服他人,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范康看着高宏吃惊的表情,对他微微一笑,“现在还不到时候,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高宏把前前后后连起来一想,便明白他说的明主是谁。如果真是他,那么两人以后,真的可能就是敌人。高宏不自信的对范康说:“你确定他还能回得来?”
范康面无表情,又有些冷酷的说:“回得来便是明主,有大气运在身。回不来便是他造化不够。弃之又有何妨。”
高宏听了汉康的话,不由他打了个冷战。这时候他才有一次了解范康的绝对理智,是他所不能及的。
对于那人能不能回来,高宏心里想知道范康的判断,便不由自主的向范康问道:“你认为他回不回得来?”
范康微微一笑,说道:“即是我认为的明主。又怎么可能回不来。”
他还知道范康的才智是他的十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及的。他既认为那人能回来,便一定能回来。想着节度使王涛以后的下场,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高宏突然跪倒在地,范康对他的表现大吃一惊,赶忙上去搀扶。但是高宏死死的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范康无奈的对他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我只能尽量帮你去办。成与不成,却不是我能答应的。”看来范康已经知道高宏的意思。
高宏听到范康之言,不由得大喜过望,面带喜色的都对他恳求道“节度使王大人,只是年老昏庸,贪生怕死罢了。到时候请范兄手下留情,饶他的性命。”
范康看着他说道:“如果是别的事情,我就答应你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最后要看那位的意思,我只能说,尽量帮你求情。但是最好的结果,王涛也只是罢官回乡。”
高宏听到范康之言,高兴的跪在地上,连连向他拱手,说道:“既能保全其身家性命,我也就放心了。”
范康这时候还想再劝一劝他,便对他说道:“王涛昏庸是真的,但并不年老,现在只不过是太平日子过多了怕死了。你在他跟前,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为什么一定要玉石俱焚。”
高宏跪在地上看着范康对他说道:“你不是想反悔,才这样说吧?”
范康见他的样子,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相劝。向前再次搀扶于他,高宏这次也就顺势起来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高宏拉着范康说道:“今天是我欠你的人情,走去醉香楼今天我请客。”
范康不屑的看着他说:“你可是节度使的心腹,收入丰厚,不像我只是一个看书的书匠,自然是要你请客的。”
两人于是肩并肩的向城中的酒楼走去。
再说刘雨在节度使府内,等待出兵的消息。可是等到深夜,节度使府的属官都散了,也不见有人来通知他。他焦急的在房子走来走去,实在等不下去,便出了房门。来到节度使大堂,对看守大堂的军士说:“这位大哥,我是开平卫前来报告军情的人。刚才节度使召开军议最后有什么结果了吗?”
那军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是开平卫的人,你也不要想着回开定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