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却不直言,只是说道:“我当年是以国公爷的替身进观修行的,我今日来府中本以为是有妖孽,我尽力为府上除了,也算是本分。但今日之事太过重大,我今一开口国公爷与我的因果便要勾销。”说完便看着家母等她回答。
贾母听张道士这么说,要勾销贾府与他的恩情,大吃一惊,张道士是先荣国公贾代善为贾府流下的重要助力,张道士能被王公藩镇都称为神仙,又能执掌道录司印,贾府不知花了多少代价人情。现在张道士要一笔勾销才肯明言,让她犹豫。
贾母看了看贾政问他:“你是什么看法?”
贾政回禀说是全听母亲吩咐。
贾母见他没了主见,便自己做主对张道士说:“既是如此便由你,不过你可不要诳我。”
张道士见贾母答应,只觉得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说不出的松快,便也笑着说:“不敢谎言相欺。”
贾母便问道:“我那孙子到底是何原由。”
张道士看着贾母只说了两个字:“极贵”。
贾母先是一喜,然后有疑惑起来,如说是极贵的人家,贾代善活着时也可称为极贵了,可也用不着张道士如此郑重,其中必有隐瞒。
于是贾母也不着急说话,只是拿起了旁边的茶碗,喝了口茶,然后把玩着茶碗对张道士说:“我当是什么,就这?也和没说一样。张道士你怕是还有隐瞒吧?”
张道士也不胆怯,说:“这两个字以足以报答荣国公的恩情了。如要我说,贾府现在还没有相应的报酬给我呢。”
贾母皱着眉说:“那你要怎样?”
“除非,老太太代贾府答应我三件事。不然我是不说的。”张道士说道。
贾母看张道士的模样猜测其中定有秘密,便说:“只要不是坏我贾家的事,我便答应你。”
张道士听贾母答应是大喜,不由大笑起来,知道清虚观又有一朝繁荣,不往因此毁了源光宝镜。
贾母看看张道士大笑也不阻止,知道他笑的越高兴,那秘密越大。
张道士笑了一会,收起笑容,变得满脸严肃,盯着贾母的眼镜,一字一字的说出四个字:“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