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输得不明不白,其实效果也不差。”
“他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到底错在了哪里,输在了哪里?”
“因此,他可以对其他人全部不屑一顾,但却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听我说话。就算我不想说,他也肯定会想尽办法逼我说。”
“而他刚刚出狱的一刻,正是他心中疑惑与愤懑最盛之时,自然也是让他乖乖听话的最佳时机。”
微微一顿之后,夜未明又补充道:“然而即便如此,想要说服这种固执的人,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搞定的?”
“我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通过一次对话来解决问题。”
“因此,在我原本的计划之中。将一次性说服法海的几率,调整为千分之一,但我却有九成八的把握,让法海在听完我的话之后,不会真的杀我。”
“而在这个过程中,就只是在他心底留下一个自我怀疑的种子。而且,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不会立刻想着去继续找白素贞的麻烦。仅此而已!”
说着,夜未明一摊手:“从法海离去时的表现来看,他当时的情况与我料想中的一般无二。留下‘金刚火焰’任我炼化,更不是说明他认输亦或是承情,相反这根本就是他在还我之前的不杀之恩。从此以后,彼此之间再无亏欠,他在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无需继续手下留情!”
说话间,夜未明已将双手按在棋盘之上,双眸凝视着苏星河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问道:“所以,我很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赢的!?”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草木摇晃,夜未明与苏星河两人的头发、衣衫更是随风飞舞,猎猎作响。
而在这样的罡风吹拂之下,夜未明的目光却是依旧坚定如恒,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苏星河见状轻轻一笑,却是不答反问道:“夜少侠是想要赢得糊涂,还是输的明白呢?”
夜未明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想要赢得明白!”
“好!”苏星河闻言哈哈一笑,随之十分干脆的答道:“其实不论是棋盘里,还是在棋盘之外,都自有其运行规则在其中,哪怕是作为‘珍珑棋局’创始人的老师,也不能改变这套规则。我这个守关之人,更是只能按照棋盘的运行规则落子,能做的就更少了。”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夜少侠解开其中的关键死劫,自然便可以成功破局。而知晓其后续所有变化的我,在明知必败的情况下,提前投子认输,也完全合情合理不是吗?”
“至于说法海的心结,是他自己想明白的。”
“这不可能!”夜未明十分严肃的摇头说道:“如苏前辈所言,棋盘之中的运行规则也要符合逻辑、人情。”
“而以法海的性格和其固执程度,绝对不会在这片刻之间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走出自己心中的执念。”
“为此,我后续接连安排了十几手的后招。不过即便如此,最多也只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让他解开执念,剩下三分,则是要看天意才行。”
“而在没有我后续手段的影响之下,如果让法海自己去想,没有十年八年,恐怕他根本不可能从执念之中走出来。”
“夜少侠所言不错。”苏星河微微一笑,跟着又立刻补充道:“只不过法海解开心中的执念所用的时间,并不是十年八年,而是整整二十五年!”
说话间,苏星河大手一挥,棋盘上已经再一次浮现出了宛如投影屏幕一样的幻境,同时继续说道:“在你离开之后,珍珑棋局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继续运转。在返回金山寺之后,却是想到了一只当年被他废去百年修为的蜘蛛精,那个蜘蛛精从未做过恶事,这也是之前笼罩在法海心头的心结之一。”
“当然,即便是有着你的话,与那只蜘蛛精的事情,也并没有让法海立刻顿悟。他只是决定采纳你之前所提出的‘事分主次’与‘轻重缓急’之理论,暂时先不去想白素贞与蜘蛛精的事情,而是专心履行护法高僧的职责,全力诛杀那些为祸人间的妖魔。”
“在这个过程中,法海接触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对人世间的了解也越来越深。直到某一次在斩妖除魔的行动之中,之前所有的积累一次性的爆发出来,这才让他真正的做到了大彻大悟,从困扰心头多年的执念之中走了出来。”
“而这个过程,用去了他整整二十五年的光阴。”
说话间,苏星河轻轻一笑:“只不过,这‘珍珑棋局’虽然内涵乾坤变化,但并不是一个整整的世界,也不可能让你困在其中二十五年的时间,去慢慢见证这个变化的过程。”
“所以,在你成功于法海心中埋下了化解执念的种子,并在天道规则的后续推演中,顺利的解开此劫之后,老夫便索性投子认负,免得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
“老夫这么说,夜少侠可算是明白了?”
夜未明轻轻点头:“好吧,我懂了。多谢苏前辈解惑。”
其实这个道理说起来也十分简单。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