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偷奸耍滑的,也有执迷不悟、痴性入体的,他们坐着想,站着想,走路想,上茅房解手时都得念两句尊讳,来拜佛的香客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到后来,这帮脑壳大脑仁小的光头们一个个眼冒金星,连菩萨两个字都快不认识了。
鹿正康亲眼看到一个值守的武僧嘀嘀咕咕地在院子里徘徊踱步,到后来就站在窗外直勾勾盯着里面,把几个孩子都吓哭了。
“……”
鹿正康把窗户嘭地关上了。
盘坐在榻上,他默默地翻书看,徐染血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侧身给旁边站着的孙丽钗讲解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等鹿正康手头一本《金口诀》快读了一半,窗外才传来慌慌张张的道歉声,“小僧惊扰佛子,万万不该,这就去戒律院领罚!”
“到寺里的时候顺便把子性禅师叫来。”
“遵命!”僧人脚步飞快,几个起落就远去了。
徐染血斜睨一眼,嘀咕道:“好大的威风啊!”
鹿正康也瞥他一眼,徐染血赶紧低头读诗。
不多时,方丈叩门。
“进来吧。”
子性禅师笑眯眯地对鹿正康合十一礼,“佛子可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们在找我的法号?”他语气平淡,“找是找不到的,随便起一个也就是了。”
这话说得方丈老脸泛光,“佛子言重了,兹事体大,怎能不放在心头。”
“好吧,那我说一个,以后你们就都这么叫我。”
老和尚搓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鹿正康。
“嗯,叫鹿缘吧,法号鹿缘,白鹿的鹿,缘分的缘。”
“见过鹿缘菩萨!”老僧合掌,仪态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