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话音一落,顿时所有人都目光都望向了他。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如此跟本县说话!”公孙容眼睛一眯,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由怒斥一声。
一旁的张良,则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兄弟,居然敢如此质问县令,心中大惊,赶紧劝道:“小兄弟,此事就此打住,切莫再要多言了。”
“张大哥不必紧张,辣椒征收之事,朝廷早有明文政令,岂容得地方官员欺上瞒下,胡作非为。今日,我倒是想问一问这位县令大人,他是不是真的要违抗朝廷政令!”李阳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公孙容,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惧意,道:“实不相瞒,朝廷征收辣椒的政令,正是本人告知张亭长的。朝廷有令,辣椒按田亩之三倍谷物征收,百姓可自留一成,此为朝廷政令,岂容你私自更改!”
张良冷汗都流出来了,他现在有点后悔听这位小兄弟的话了,因为这个小兄弟纯粹就是一个喜欢搞事情的人!
之前在学堂里,不仅直呼镇国君名讳,而且还质疑对镇国君的赞誉过于夸张,现在,更是当面质询县令,这说好听点是为人过正义、固执了,对权势毫不畏惧说难听点则是真有点虎,有点蠢。
就算朝廷真有此政令,难道你就能让县令认错改正?
这下好了,估计这小兄弟要出大亏了!
“原来,造谣朝生事的人是你!”
果然,县令公孙容当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怒问张良:“张亭长,此刁民可是你亭中之人?”
“这个”张良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吱唔了一下,终还是摇了摇头:“此人是路过此地的外乡人。”
“外乡人,哈哈,真是胆大包天,一外乡人竟然在本县境内造谣生事,且还干涉有本县办差。来人,将此刁民给本县抓喽!”公孙容一声喝令。
公孙容真的恼火,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刁民。
更重要的是,这个刁民还口口声声提及到朝廷关于辣椒征收的政令,这就绝不能任由他口无遮拦的乱说下去了。
此人,必须严惩!
“喏!”
几位差吏,立刻领命,然后冲了上来,欲要押了李阳。
“放肆!”羽林校尉怎会由得这些官差动李阳,一个箭步冲至李阳身前,一记飞踢,当先一名官差便胸口中了一脚,倒飞了出去好几米,摔在地上直打滚。然后校尉秦剑一拔,横刀立马,大喝一声:“谁敢乱动,杀无赦!”
大家都惊呆了!
不管是差官,还是村民,全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阳几人。
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猖狂的人,居然敢拔剑与官差对恃,这简直就是到了胆大包天的地步了。
张良也傻了,现在是真的再无人可以救的了这几人了。
持武器对抗官府,这可是死罪啊!
公孙容亦没有料到对方几人胆敢拔剑抵抗,不由微微怔了一下。接着,他却笑了起来:“好,尔等真是有种!不仅造谣生事,更是造反!”
造反,就地格杀也不为过。
李阳看了一眼村口,不由也笑了,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反而对县令喝斥一声:“我看你这县令才更是有种,连朝廷政令都敢擅改,简直无法无天!”
公孙容眼睛微眯,此人,不仅衣着光鲜,而且口气极大,气焰嚣张,关于朝廷政令亦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显然绝对不是普通百姓。
想到这里,公孙容不由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劝你善良,莫要欺负百姓!”李阳道。
公孙容轻笑一声:“不说也罢,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在本县的治内,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来人,先把此人给抓起来,押回县牢!”
虽然眼前这三个人不是普通人,但是公孙容却真的不怕他们。
自己可是公孙家的人,且族兄公孙景,更是大秦吏部尚书,执掌整个秦国的官吏任免之权,就算此人是官家子弟,那又如何?
在征收辣椒之事上找麻烦,便是找公孙家的麻烦,这叫找死!
不过,公孙容也暂时放弃了就地格杀的打算,先押在牢里,如果这几个人真的是有些来头,倒时只要再放了便是了。
想到这里,公孙容手一挥,几十名官差,立即拔出武器,将李阳三人合围了起来,就欲准备强行拘拿。
可是,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震响,众人纷纷转头朝村口望了过去,然后眉头都皱了起来,其中一个官差忍不住惊疑了一声:“铁骑!”
是的,只见村口尘土飞扬,一队黑色铁骑,正快速的朝这边奔袭而来。
这一动静,可着实让大家都愣住了,大秦铁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铁骑,只有各大军区和京畿才有,而郡兵自从设立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