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呈胶着,尽管已经全力以赴,毕竟是临阵磨枪的草队前场失误不少,好在对手拿到球权只是盲目破坏,几乎没有反击的机会,保护着围攻态势的可持续性。
和预期的砍瓜切菜相差甚远,倒还在扒了摸接受范围内,却听到旁边的粗重呼吸声。
忘了,第一智者的耐性必不如我,只会把这当做巴西男足教训中国男足,怎可能安之若素?
待要好言相劝,已被朴鹫掩口。
“恐怖的大王从天而降,你赶紧做个试验。”
扒了摸循着那镜片都藏不住,贼兮兮的眼角余光指示的方向,想要调整视野,又被朴鹫拉扯:“你先要有足够的觉悟,只要觉得失控就剧烈抖动,赌我有没有可能把你拉回来。”
扒了摸挣掉第一智者的上肢束缚,嗤之以鼻:“都没有核心的挂,你能顶住,我凭什么失控?”
“我并没有用肉眼看。”
扒了摸硬生生把头扭回:“什么意思?”
“我是没挂,可手机又有挂了——连了火把洞内的摄像头看到大王混在乡民中。”
扒了摸惊骇欲绝:“不会是阴魂不散的召赞大王吧?”
朴鹫低声道:“有点奇怪,与民同乐的打扮,不晓得乡长知不知情,足球大人的气场也有意隐藏起来,可能是害怕触犯亵渎足球的禁忌。按理他只会冲着我们来,所以我想让你先看他,最好能和他确定眼神,有反应你就剧烈抖动,如果不小心中招,或者他借机爆发神通,我还有法补救。”
球事不决靠核心,球事以外问军师,义无反顾转过去,一眼望去全是同仇敌忾的乡民,有些懵:“哪呢?”
昨天才带团被召赞大王真人等比的法身虐个半死,正是印象最深刻的时候,没想到扔在群演里居然石沉大海。
朴鹫给出关键线索:“头上有对角!”
扒了摸雷坏了:“那个银角大王?不是个盛装的姑娘么?我还以为乡长的绞家呢——而且残存记忆里应该是黔那一支的吧,和他们大普者黑也不搭啊?”
朴鹫看扒总叭叭叭好几句并未乱性,放下心来也转过身:“早说是与民同乐的打扮哒。”
扒了摸已经完全没有看比赛的心情:“这厮葫芦里卖什么药——要只是脑袋长角,向老祖宗蚩尤致敬我还可以理解……”
乡长战战兢兢地盯着召赞,最可怕的是他发现面对现世的顶级捕食者完全没办法表现出应有的敬畏了,甚至看到这副女装大佬的尊容,不知死活地想笑出声来。
为什么失去了来自本能的奴颜婢膝呢?这不是作死么?
召赞温言道:“想笑便笑。”
满满的求生欲让乡长大气都不敢出。
“今时不同往日。你知道吗,不远的将来,普通老百姓不需要跪着看职业足球的比赛了。”
乡长想说我要多虎才信你的邪。虽然没怎么进过城,也晓得职业球会的主场只有沙雅城安的是座椅不是蒲团。
擦脂抹粉的召赞晃动可爱银角,嫣然一笑,差点没把乡长吓死:“知道我演的是谁么?”
乡长不敢做声,肚里窃窃地猜:上下五千年,不知蚩尤是女郎?
“梅福!”
乡长不禁脱口而出:“那谁演望坚呢?”
“除了你还有谁?”
我得有多没福演足球大人的男人这种被雷劈的角色?
乡长呼之不出的奴性瞬间复活,噗通跪下,磕头如捣蒜,不多时鲜血直流。
恍惚之间,痛楚消失,稍微凝神,发现自己还好端端坐着。
整个糊涂了,茫然看着召赞。
“今后球场之内再无跪拜,人人平等,不论职业草根。你在你的精神世界里对我臣服,知道这份心意,便已足够。其他的人认不出我来,更看不到你我之间的互动。”
这么一解释,乡长恍然大悟登时有了嫡系的归属感,感激涕零:“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召赞点头道:“你身形比我高,组合起来也比较合适——在这之前,我问你,爬坡节你知道吗?”
乡长有些奇怪:“知道是知道,和我们不大相干吧?”
召赞又问:“你都知道那些地方?”
乡长有些踌躇:我这要答上来,不就暴露出余毒未清,会不会被顶级捕食者强制恢复出厂设置呢——等等,我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脑回路了?
召赞笑了:“你要没有自由的意识,又凭什么帮我办事?”
乡长又惊又喜:这是真正的转运了!
“说吧,用上你记忆里的概念!”
“黔南,湘西!”
召赞向该名新晋爱将投去嘉许的眼神,说:“便是这样,这两个地方虽然没有唐朝球会,却都有宋朝俱乐部,所以说我们要赶在头里把这爬坡节变成我们专属的日子。”
获得足球大人自己人亲口认证的乡长能动性爆表,思绪飞扬:“以足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