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旁边又没有公务员大人作梗,草队的人终究还是穿戴各自的装备在球场上倒腾了一番。更难得花猪还拿了个皮球出来。
扒了摸哈哈大笑:“有球训练开始!”
大家都还客气,互相谦让,除了军师和扒总,18号人来来回回都碰过球,即便是刚才宣称要避战的田崆倜也沾了两下。
王秋梅不是聋子,刚才那仨热聊田崆倜,也让他分外在意:这么看重的人才踢出来是什么样呢?
只看了一眼就后悔:什么鬼!配踢球吗?大街上随便抓个壮丁也把他强吧?
然后球就到了老王面前。
老王最近也有心得,看着像是拿吃奶的力气用脚尖一捅,在大多数人鄙夷的目光下,擦到一点球皮,勉勉强强带动足球向另一边滚去。
在别人看来,田崆倜还好,他小王才不配踢球。
其实都没什么心思踢球,惯性地搞了搞足球,就想撤。
有人很直白地问:“去吃饭吗?”
军师抽的奖是不含团餐的,赞助了司机和酒店的小汪哥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没有打赏饭钱,所以吃饭的意思是暗示扒了摸快带大家去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大家自由活动。
话一出口就得到大众的响应,扒了摸自然从善如流。饿着肚子搞战前动员,只会徒劳无功,更何况以这些文山的球盲乡民为对手,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心理建设,扭头就走——球场边上就有出口,并不需要原路返回。
在出口处见到了公务员,扒了摸做贼心虚:不是吧?刚才是开玩笑说了句“有球训练开始”,这就要以亵渎足球的罪名把我拿下?
公务员言简意赅地通知他:“你们比赛期间的食宿,组委会包了,打开你的巨息,先加队长群,群号是......”
进群刚做了自我介绍,群主扔了个位置给他。
朴鹫瞄了一眼就说:“去!这才是县城最好的酒店,小汪哥之前是吹牛的,而且还管饭,简直超值——”
南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和自己齐名的男人:“你现在变得这么持家了吗?”
扒了摸则有些好奇:“你这么懂么?那小汪哥吹牛说的县城最好的酒店是什么样的?”
“什么酒店,其实是康养中心改的,就订了十间房,说是两人一组的标间,我查了下,里面还有大床房来鱼目混珠,正好奇你到时怎么个安排法,想学习下呢——”
扒了摸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军师,你还真舍得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到这些柴米油盐的琐事上面?”
大巴师傅比较直接:“扒总,是不是改计划了,给个话?”
大家这才注意到师傅的豪华大巴居然满血复活,一点看不出刚被召赞大人的神通折磨得满目疮痍。很明显,这是天命的恩泽。
那么,看样子已经得到天命承认经费正在燃烧的组委会,和用玩火自焚的方式来赞助自己的反贼来二选一,还用想吗?
于是一行人去往县城最好的酒店——绿茵大酒店。
晚餐十分豪华,至少对最近靠借钱谋生的扒朴王三人是这样。觥筹交错间,花猪正蹩脚地四处搭讪,王秋梅却在做那埋头苦干的干饭人。
卫佳皇忍不住把扒了摸拽到一边:“把一代球王虐待成这样,你会不得好死的。”
扒了摸苦笑道:“最近军师管账,我能说什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让他允许王哥吃肉?”
卫佳皇一阵恶寒,只觉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目空一切誓要与天斗的北朴在生活的重压下真转型成了管家婆!
说曹操曹操就到,朴鹫已经凑到近前:“扒总你不多吃点?”
“我离花猪远点,免得老拖我喊口号。”
想了想,扒了摸问军师:“你怎么看?突然提升了这么多招待规格,不单单是因为赛事得到了天命的承认吧?”
卫佳皇不敢苟同:“从无到有本来就不容易啊。不被承认,靠着自己的努力,建设成功,这些奖赏是他们应得的。”
朴鹫冷笑道:“核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你以为这是上面拨款啊?”
卫佳皇吃了一惊:“你是说这是他们自己的血?”
“不然呢?我们是唯一的外宾,生怕怠慢了我们,然后才招待你住最好的酒店。反倒是财大气粗的小汪哥不敢对我们太好,适度即可,不敢铺张浪费。”
本来就没吃多少的卫佳皇一丁点食欲都没有了。听了朴鹫这番话,再丰盛的美味佳肴也和人血馒头没有差别。
扒了摸摇头:“我和你的分歧在于我觉得主意是别人出的。”
朴鹫并不意外:“你的意思是说组委会想对我们好,但不一定要做到县城最好的酒店这种规格。”
“是啊,乡里不是有那么多民宿么,他们安排最好的民宿,我觉得是很正常的。结果特意搞到县城,自然别有用意。”
朴鹫皱眉道:“你让我盲猜?”
扒了摸点头:“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