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说:“蹴帝31比0关知,比赛结束!”
关知的全数神通瞬间被抽离,能看到庞大的金黄光束正离他而去,膝盖一软朝着“钱刀常”跪下,虽然看得出他脖颈在硬挺,但是那微不足道的反抗在外人看来更像是身体协调性差的表现。然后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高呼:“蹴帝万岁!”
看到此情此景,外表下意识想摸自己的雪茄,摸了个空。李续洋乃至孙大山都黯然神伤,不约而同想到了当年一起背锅的青春岁月。
牛大申在想:大知你第一次制霸全国还是老夫带你实现的呢,现在算起来,用这个世界的说法,这算是你真正成为天下第一的起点吧?当时风光无限的你能想到最后的结束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吗?
帝收武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程寿: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已经成为过天下第一,现在依然是第一球霸,还不满足,还要作死,怪得谁呢?天下之大,才华胜你十倍还被埋没的大有人在,人家能接受现实安于现状默默无闻活着,你为什么不能呢?
鞠煌和甄丽缺想的比较简单。鞠煌想的是:狂妄的后生。甄丽缺却在想:你的中后卫打的真烂。
常江暗叹:老队长,519若有你在,兴许就没有东帝汶惨案了吧。可是啊现实不允许假设。
余艮穴恶狠狠看着樊气兆,樊气兆心中有愧,更有鬼,九万人体育场之战确实也被他搞得一团糟,不敢看恩师,更不敢看关知。他知道老爷子在气什么,关知本不用死,只消他九万人体育场拿下了,大家熟人熟事,万事好商量,真正的恶是精英做的,这事完全可以回旋的。偏偏他输了,事态就朝不死不休的方向发展。
余艮穴不怪蹴帝狠心绝情,任何人在他那个立场被逼到那步田地也不能婆婆妈妈。他也不怪关知野心太大,任何有志者拥有他的那种实力而且成功实施到了那个阶段都会想着夺取天下的。错就错在把守第一关没有及时控制事态的人。让一个明明可以扼杀在摇篮,促进这个天下竞争机制的好事变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而且对圈内人来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悲剧。本来自己徒弟什么本事自己清楚,蹴帝的头号心腹大羊定庞徐总在紧急关头通知了自己,自己当时就觉得责无旁贷。谁曾想自己这个大弟子,这个大棒槌,志大才疏也罢了,竟然派人把自己软禁了。意思是事情交给老夫会坏事?滑天下之大稽!你个甩手掌柜的市长,具体什么事都是小电做的,以为我不知道?做出了成绩,和你有关系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管理人才了?下陆中草是人家李想的队,人家不比你了解情况?你个外人,又是个莽夫谁给你的自信来横插一杠子?结果你个小赤佬架空李想干了什么好事出来?我堂堂的出月鸟一脉活生生被你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牛夜垚垂下头看着自己本来打算握住第一球霸的那只手:假如当时我稍微坚决一点,现在的比数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至少这还要继续下去!
反贼关知,他磕完头,虽然上身直挺挺立着,跪姿未改,整个人活像失去了神智。“钱刀常”看着这样的他叹道:“你虽然跪下,天罚不会因此迟到的喔。”
众人听到他发声,忍不住要跪,蹴帝手一扬:“你们且打住!我这趟来的不是真身,就是为免这些繁文缛节。你们要跪,跪的也是这具造反的尸身。”
这话听着有些重,加上蹴帝这一扬手自带免跪的鞭策,无人顶风作案,站得笔直。
这当中也有独一无二的存在,或者严格说唯二的存在。
除了关知,郑掷亿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软垂在轮椅上,刚才还是天下第一,现在已不知道是死是活。
魏廿皋听得蹴帝立威,贴心地把郑掷亿的身子扶正,仿佛天下第一死心塌地的侍从。
蹴帝看着这位悉心照料郑掷亿的随从,又看了看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霸气仿佛沦为空壳的关知叹道:“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我帮你问出来吧?尊敬的老队长,你现在还有一点微弱的自我意识存在吧?”
关知竟在这个时候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虽然微不可查,但是没有瞒过钱刀常,孙大山,李续洋,魏廿皋,外表,李琅貂,樊气兆,齐行的八大金刚,他们都不由地心中一凛:他还没死!
肉身当然在,说没死依然健在的是魂。齐行伊布甚至有冲上去救人的冲动,被于小电重重踩了一脚,忍住了没叫出声来,也耗尽了不识人情世故换来的最后一丝勇气。
“你是怎么赢郑掷亿的?”
这是所有人其实都想问的。不管在场还是不在场。第一球霸还有最后完整意识的时候,面对着那样的郑掷亿,即便狠心如他这样的枭雄出口的也是“你把他怎么了?”这就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一句话,是真正的关知的遗言。其实他最大的反应是不甘心,在这个足球天下,明明赢了为什么反而被输家折磨到了这步田地?如果说胜负是第一重要,那么第二重要的就是实力,郑掷亿兼具这第一和第二,怎么可能栽在残废的魏廿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