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精神层面上的对话,那人:“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冉违地问:“堂堂的北朴大人黑我的吃饭家伙作甚?”
“为了感谢你曾试图劝退南卫?正事,精英们执迷不悟,櫜頫卛这家伙又喜欢临场发挥,让人防不胜防啊,我需要你的帮助。”
冉违地奇怪了:“既然也认定他才是最关键的因素,以你远超我们的能力,为什么不用命把他强行带回福都?”
“第一,即便他是最关键的,过程可不轻松,本人哪怕有一丁点的怀疑都不可能干得下去,成功概率虽然比你们现在干的强很多,但还是微乎其微,到时候一旦他半道上撂挑子就全完了。所以连你情我愿做不到,人过来了毫无意义。第二,我是比你们强的多,所以我老早就被盯上,稍微灵活点的操作被上面全部封了,你知道我的是什么上面所以,我还只能借助你的力量。”
冉违地表示遗憾:“我尽力了,你应该也有看到,彻头彻尾的失败了。你要绑人,我帮着打个包倒是可以。”
“櫜頫卛这变态真的很讨嫌,就喜欢搞突然袭击,打的腹稿也没法瞧,不知道想了个什么乱糟糟的计划,命以前读心的技能又不能用”
冉违地这回是真的有点吃惊了:“命还可以读心?”
“重点吧,即时推演我还有点办法,大体上还是猜得到櫜頫卛的最后一步,无非就是进别墅前把他干掉。放他进去,你们必输。”
这点冉违地当然知道,在他看来整个形势来讲,对蹴帝方稍微有利,只要守住现有的情报不扩散,大概率可以保证他们的人不杀卫佳皇,基本就赢了大半。而本方为了用这千载难逢的机缘触发对蹴帝的罚,反而还得帮着蹴帝方控制关键性情报不扩散,只能用精兵诱导对方误杀卫佳皇,谈何容易。甚至当蹴帝方敞开了魏廿皋所在地的大门让卫佳皇自行进入,并和魏廿皋见面,虽然不知缘由,但基本可以肯定那会直接宣告蹴帝方的胜利。
至于为什么稍微有利,其实也只是乐观的估计。他昨晚和櫜頫卛通话问过:“假如对方大大方方地摆空城计呢?”
櫜頫卛假模假式地:“只能期望他们不要有这么大魄力。”
他懂了:就像不知道为什么卫佳皇不能见魏廿皋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手段,但是櫜頫卛很有信心不让卫佳皇活着见到魏廿皋,并把这口锅分给蹴帝来背。
櫜頫卛的自信,以及对这个人掌管能量的了解,让他确定蹴帝方的优势不大。
可是不管是哪一方得胜,卫佳皇必死。而朴鹫想要的是卫佳皇活,这已经不是难度的问题,这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很想知道货真价实的下第一智者如何拆解这一死结:“你觉得这里面还有突破口?”
“计算是算不出来的。这种情况讲道理是不通的,只能反着来。”
冉违地兴趣更浓:“如何反着来?”
“简单点,让卫佳皇活着去见魏廿皋。”
冉违地有些失望:“见了他是必死的啊。”
“人,要找准自己定位。人就和人斗,不要和核心规则斗。核心规则要靠人来实施,必定会变质。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你和核心规则斗半,最后还是得踢球才能解决问题。”
冉违地心想:不和核心规则斗吗?你是最没资格讲这话的人。
但还是想问:“就算是与人斗,不知道櫜頫卛心中所想,你又能怎么做?”
“腹稿不清楚,但这么大个组织,手上情报足够,推出他的大概流程并不难。”
冉违地暗自苦笑:那是你。
“最后一步十之八九是让你带刺客从群英馆直接投递到杰野森附近备选的安全坐标。”
冉违地不由地一阵后怕:还好蹴帝的副手是徐胖子而不是他,总还有一点生机。
“我希望你不论櫜頫卛是如何要求的,都帮我夹带上马茹胧,这样你在安全坐标待命的时候,至少要保证卫佳皇和马茹胧都在手上。”
冉违地好生困惑:“这有什么意义么?”
“反正我就这个要求,你爱做不做,明日他全盘计划出来,最后关头我会联系你。你若是听话呢,我觉得还可以搏一搏。”
好容易遇上,冉违地不愿轻易放过他:“你对规则补充明理解的应该是这个世界最透彻的”
朴鹫打断他:“不一定,因为我缺了最关键的一块。”
“哪一块?卫佳皇见魏廿皋那块”
朴鹫再次打断他:“哪有这么啰嗦,三个字潜规则。这一部分没法吃透,全靠自学。你是对櫜頫卛用你们这边的人动手杀人,锅却让蹴帝背这上面的自信表示不解么?”
冉违地倒是不意外他能猜出来:“他理解的没差么?”
“我了,我有盲区,他潜规则可是学过的,徐胖子也不一定比他溜。所以我提防的是他,不是徐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