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开始动了。
19中的球门球,少年卫佳皇进场。
白筑问:“岑大爷有布置么?”
“有!”
洪宇岚蓦地一怔:你要干嘛?
一说岑大爷有布置,所有人侧耳倾听。
卫佳皇一本正经地说:“岑教说,这次打飞机,下次未必打飞机。坚持不到半场,别想他来搭救。形势所迫,不要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想要自救,就拼了命不要让对手摸球。即便被打死,也要不留遗憾地展示我们的足球,独一无二我们19中最强大的控球!”
白筑眼神里深表怀疑:“说的这些?”
其他人深信不疑:“就这么干!”
白筑把卫佳皇拉到一边低声道:“你个批娃娃假传圣旨哈!”
卫佳皇白他一眼:“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白筑哈哈一笑:“难为你个书呆子偶尔也能想出好主意!”
洪宇岚忧心忡忡:虽说是全员一心,只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旦丢球更是毁灭性的打击,等不及见老岑就已抢救无望。
患得患失之际,罗田即将再次开出球来。
只觉得是生死关头,焦点一时间再也移不开。
奡贠吅刚被罚下自己的核弹头,人数劣势是客观事实,金哨最近一次的量刑就是核弹头的红牌,此外尺度不详,基于这两点出发,不消铜果布置,全员自发统一地进行战略收缩。
这一收缩,倒是给了19中的控球极为宽松的试运行环境。
罗田按着皮球,脑子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第一次和那六人并肩作战的秋天,和女神挥斥方遒的英姿:这就是我整个青春的燃点燃烧的起点,对吗?所以眼前也是我青春的燃点燃烧的终点,对吗?那么,走起!
控球始于罗田,罗田打给了卫佳皇,看不到终点,开始了无穷尽的发展。
没有人言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到了悬崖边,向前,以卵击石,向后,引狼入室,滞留,作茧自缚,还能做什么呢?大家在一起那么久,学到的本质是什么?
还是岑大爷一句话。
艰险面前,个人是渺小的,唯有共进退。
你和我,我和他,他和你,我们串联在一起,无限连。
洪宇岚看着看着,逐渐平和下来,心如止水:上限是什么,下限又是什么?只要找到了自我,一切不重要了。19中的足球,自我不是满足,而是融合!人类的足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能兼容我的软弱,我能矫正你的懈怠,才能实现真正的自我。
又回到了初见的风景呢,我虽然已经看不见,但你们就像那时候击溃吴让学长的样子,学长,你看见了么?
田径弥勒旁,吴让感觉逐渐冷却的热血复又燃烧起来,莫名一阵鼻酸:我为什么会觉得伤感呢?
奡贠吅战略收缩,漠视着对方无人逼抢下低廉的传递:有用么?胆敢向前一步,便让你们土崩瓦解!
与大羊鲜血一战后加剧的肌肉疲劳,在收缩中得到片刻的缓解,跳梁小丑般的传递无休无止,在中线对面恬不知耻地重复作业,好似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碍眼又恶心。
田径弥勒本来怜19中年幼体弱,现在只恨不得自己麾下这只正义之师的青年近卫军能速速把这帮讨人嫌的泼皮无赖碾压成渣。
土气如来冷哼一声:“真是难看啊。作为年轻人,一点血性和进取心都没有。”
田径弥勒明知他指桑骂槐,但这双关无懈可击,只得涨红了脸隐忍不发。
洋气燃灯叹道:“看来,猛牙杯到了该退出历史舞台的一天。”
洪宇岚心中冷笑:像以前两位数比分的决赛就好看?你们当然喜欢明知打不过还大举压上让后防打成筛子的这种冤大头了。
常亮问万浪:“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猛牙杯时刻么?”
万浪回忆起自己的青春也是无限神往:“怎会不记得?我们当时明明各方面都不如帝收武,却还坚持和他们打对攻,造就了那一届最具观赏性的比赛。”
常亮笑道:“你我双子星的名头就是那场打响的。虽然输了比赛,我们俩的风评却是那一届最高的。”
洪宇岚对这俩人的自吹自擂不屑一顾:俩自私自利的数据刷子还好意思呢,为了自己,埋葬了球队的前程,何其卑鄙!
杨铜峰已经站到场边,他感觉台上有三束佛光打在自己脑袋上,再不做点什么,复数级的佛怒他可吃罪不起。
就在同时,冯勇一声令下:“干掉他们!”
奡贠吅的铁蹄跃过中线,将向这些玷污足球的素人们展示什么才是准职业的血性和进取!
血性的关兽,进取的高森,勇猛的苟平,聪慧的彭俏杰,万法通的程寿,球商高的殷江畔,高挑的袁伟围,威猛的孙墓,以及一览众山小的冯勇。
除开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