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虽然累,但这么歇下去总会复原,说是下半场发力,上半场要拣着好的,难道还真的放过?
洪宇岚不禁又想:要是我还能看见有多好啊。
只做这一次弊,应付过这不公平的敲门砖试炼就失效也好。镀上猛牙杯优胜团队这层金,他们一定能改变足球的格局!
他们会证明思想是高于行动的!
慢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一直不曾在意,什么时候我能对比赛像这样的洞若观火呢?信息量前所未有的庞大,我能驾驭到这么多么?那是不是再努力放大,我就能看见呢?
我现在到底在哪?场内还是场外?
旁观的卫佳皇有点懵:你到底在哪里你不知道?而且现在这算是当机了?
画面完全定格,纹丝不动,且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心声都听不见。
卫佳皇哭笑不得:这算是我的梦境?我在我自己的梦里死机了?
旁观者不独有卫佳皇。
如果这是梦,入梦来的还有两位大神上帝和副手。
洪宇岚在思索的时候,不自觉地发动了全部的功能,副手觉得自己正被一个恐惧的既视感完全笼罩:“她她这到底是什么视角?”
“你帮我代行人间事用过多次了,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
副手登时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上上帝视角?”
这少女当年居然能全凭个人的力量在人间界展开上帝视角!能做到这个,除非上帝本尊下凡比如大老爷他曾经带着自己看的那两场死斗。
上帝叹了口气,问副手:“你知道副手分几种?”
副手听到这送命题吓得魂不附体:“您您说该分几种?”
“两种。一种是永远当副手的副手。”
副手没有定力等下去,大着胆子问:“还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是会当上上帝的副手。”
副手登时冷汗涔涔,连心思也不敢有。
“想不想知道那种副手要怎么样才能当上帝?”
想知道,但不敢想。
“确定了身份,在就任前要完成一个任务。任务完成,即可走马上任。”
作为一个也想当上帝的副手,心痒难耐,巴巴地问:“什什么任务?”
“大体就是下凡到辖区内首屈一指的重点天体去锻炼。取得一定成绩并获得现任上帝认可,即可完成交接。”
副手顿感不寒而栗:“所以那个辖区的上帝给的任务就是拯救那个天体?”
上帝已经懒得回答。
副手内心止不住地狂跳:这个薄命女子本来的身份是那个辖区的下任上帝!
什么手滑了,什么造物主是无私的,根本就是故意的!再往下已经不敢想了。
为了控制不再胡思乱想,只得硬着头皮问:“那位大神既然不想卸任,何苦给她安排历练的机会,这不是那个有点,那个”
上帝冷笑:“你想说他要是不乐意,把她宰了便是,何苦这样瞎折腾?”
副手点头。
“规则是不可逆的,不以神的意志为转移。但是每个神有自己的趣味,比如我腻烦了可控,那位大神显然还没有过足瘾。但是不管你过瘾还是没过瘾,继承者的出现与否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副手感到这段话信息量好大,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原先以为理所当然的角色定位出了严重偏差,却又不敢仔细琢磨。
“规则虽然不可逆,但操作是灵活的。我一个疏忽被他抢了先手,木已成舟,只能接受现实,成为他的帮凶。”
副手不敢多问细枝末节,挑紧要地问:“从她下凡到我们这颗重点天体的那刻起,是不是已经意味着她任务的失败?”
上帝摇头:“理论上那位大神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洪宇岚能够在那一天之前,完全觉醒自我。她就能在我们的这颗重点天体上和我直接呼应,而我将责无旁贷和她一道请出至高无上的规则将那位亵渎规则的大神抹除,而她将直接取而代之。”
“那一天是?”
上帝笑了:“那一天在我们这里,发生了所谓的东帝汶惨案,她本来应当下凡的天体也是在那一天毁灭的。而我也是在那一天想好了关于我继承人的考题。”
副手心中一凛:果然如此!
上帝叹道:“可惜我真正认清洪宇岚来历以及这前因后果的时候,已经太晚。那位大神居然堂而皇之利用时效逃过了规则的制裁。”
副手心中死灰复燃,忍不住问:“那关于您继承人”
上帝打断他:“这件事上面就变得很复杂了。洪宇岚早不觉醒晚不觉醒,回光返照的时候反而聚拢了一些残汤剩羹,以区区一个人类造了一个蛮有意思的新局面。虽说坚持不了多久,也算是聊胜于无的一个支线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