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岚本来是否极泰来的狂喜,瞬间被扫了兴:不就是抢过你两次第一名,至于这么咬牙切齿嘛?小气的小男人!
现在的卫佳皇想:临出口,潜意识里的胆怯吃掉三个字,意境一下也被吃掉了吗?如果说出“快乐的瘟猪子”这个完整的短语,是不是聪明如她就会明白了呢?
历史无法假设,总之,这句话之后画面又糊了。
再度清晰的时候,又看到了岑大爷。
一涉及到这专业的领域,洪宇岚觉得看不见的自己好弱小,做一个女球迷真的好累心累,很忧虑,怕连双木那关都过不了。
于是这位女球迷好奇地问:“您真的也能看见什么了吗?感觉您越来越有自信了。”
岑大爷很是无语:“丫头,你来学校之前我本来就是自信的。就是因为非常自信,毁了很多人却不自知。”
洪宇岚认真地问:“自信的岑教练,你说上限不重要,那从竞技的角度,你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不具体针对某个对象的,这套基本战术用意何在?”
洪宇岚很忧虑:福都的正赛也许还比较遥远,即使已经有上届冠军帝收武足校领衔的四小龙存在,毕竟还存在很大的变数。就现阶段而言,主要对手不是双木的加长版么?长是年长的长。
不需要把他们树立为短期的头号假想敌么?岑大爷的自信如果来自于经验主义,会不会有些托大?说到底,堂堂正正的以小打大对他来说也是破天荒的创举。
“你是说主打脚下的那套传控?”
除开超负荷的训练强度,岑大爷目前对球队内容要求的整体框架出来了,就是一套繁复的传控体系,对三条线的细节要求都很高。
这部分比之单纯提升耐力和强度的训练,表面看着更近人情,但是对于细节的要求其实更不近人情
在每个技术环节上如果出现瑕疵,岑大爷会有很斧凿的矫正要求,就像是一个刻板的工匠师傅,直至做到极致,才会放过他们,再把要求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内容要求逐渐会升级,到后来他们甚至自行在提高当中的繁难程度,难到无以复加,却停不下来。
岑富有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激活了托管模式,托管给自发的能动性。个体自发能动性的叠加,汇成无止尽的进阶模式。
洪宇岚完全理解不能:“是啊。这算是什么?重点在于不断地优化,那肯定就不是下限。至于上限,上限是围绕卫佳皇直击要害的洞察力自动生成的尽可能直接的进攻,卫佳皇的启动完全不需要这么复杂的传切啊。如果你实战中要用这种战法,那么容错率极低,极有可能在真实的竞技中守不住下限而崩盘。如果你实战中完全不考虑这种战法,那么花那么多心思做这种建设有用么?您不是说培养的工作早在过去的三年中就已经结束了?”
岑大爷很认真地回答:“这是我岑富有在无数实战中自创的套路。包含着我理想和现实的统一,也是岑富有在足球这个领域知行合一的全部结晶。当一个队真正能够代表19中的时候,我才会正式地倾囊相授。当年吴让他们正式代表19中这面旗帜和双木,15中正式交锋,最根本的依仗便是这套最根本的套路。19中换了数代,我岑富有只要还在,这本质的套路始终不变。从吴让他们的学长们,到今天的白筑他们整个是一个薪尽火传的继承。岑富有在足球上的全部,只有岑富有的球队有资格继承,且值得拥有。它既不是上限也不是下限,而是我在内容上能给他们的最后一课。这个套路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他们的天资和实力。如果要给一个定义,那这个就是19中代表队的思想。惨败给15中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把思想交托,但是承载了这个,就不能轻易言败,也不可能轻易失败。这便是我身为足球人的骄傲。”
洪宇岚联想到他的袖手旁观:“那么你后来已经在旁观他们自习,这算是进行到什么阶段?”
岑大爷欣慰地说:“自创武功的阶段。说明他们超越了岑富有,更大大超越了所有19中的前辈。他们已经是真正意义上最强的一代。”
以前吴让他们去迎战的双木也好,15中也好,甚至外面的锦阳四合,白页着晃,等等等等,终究还是同龄人。这一次挑战的难度大不相同,所以洪宇岚还是不放心:“它具体在实战中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所有的战术意义都是一般,他根本的作用是解决足球运动一个根本的问题人力的渺小。足球比赛有90分钟,但是任何一个人架在上限的模式里,撑死不过几分钟而已,而且如果一个人透支了这几分钟,他连在场上立足都做不到,剩下来的时间又将如何度过?所以在竞技的环境中,追求上限是绝不可取的核心精神。上限只是卫佳皇能看到一切,但是不代表他能做到,而且为了支持他的做到,还需要耗费更大的人力。但是上限又是真实存在,那么真实的竞技又是怎么做的呢?”
洪宇岚有一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