櫜頫卛耐着性子友情提醒:“你想想你刺杀魏廿皋往大义上说是什么动机?”
匕首作为整个行动唯一的直接输出端,他的心理建设是极其重要的,在核心问题上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都可能变成秦舞阳那种拖油瓶,更要命是这回行动秦舞阳是主咖,没有荆轲。
卫佳皇心想:毛的大义,老子就是看魏廿皋不爽,正好他这个点撞到老子枪口上,仅此而已。
冉违地说话了:“你对他起了杀心是在你赢下天都土全之后的事。”
卫佳皇不说话了,暗赞精英就是精英,普通人只会墨守成规越活越窘迫,他们轻易就能抓住要领并找到突破口变通。
自己的杀心确实是在完全得知蹴帝的形象工程后达到极限。
天下足球说话,胜者为王。于是轮到葡萄说话,葡萄的要求很简单,没有蹴帝派公务员做的那么复杂,只有四个字“贬为素人”。
“蹴帝可以愚民,唯独不可以愚弄背后的最高规则,他的形象工程刚打了腹稿,天命就可以如数家珍。说穿了,他就是要赖账。身为最高统治者什么账都可以赖,唯独不能坏了这世界最大的规矩胜者为王。而你,就是那个王,你去要账,天经地义。”
卫佳皇随口问了一句:“除了我随便一个路人甲呢?”
不料櫜頫卛很认真地回答:“我们自然尝试过。”
刚策划了计划大纲,便在天命上暴露,公务员当即杀上门来,把智囊杀手一举诛杀。
卫佳皇暗叹:你们认真起来真不是东西。
櫜頫卛发表结论:“你杀魏廿皋最多触犯了第一条规则,但是因为第二条规则,第一条规则的触犯不成立。遑论他已经是素人。所以当你杀意确立,天命放弃了对你的监控,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卫佳皇想这就是你足不出户信口雌黄了,说:“不好意思,冉违地就可以告诉你天命刚才针对我的追踪有多难缠”
櫜頫卛截断他:“那个不是天命的意志,而是蹴帝强行催动,只要没有最高意志的助力,我们和天命是可以一战的。不然的话,有职业球员蓄势待发,能精准定点,你以为光靠死两个司机就能把你交到冉违地的车上?”
冉违地补充道:“只要对手不是蹴帝,我们的技术足够保护你。昨晚测试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卫佳皇彻底明白了:“你们赌的就是杀魏廿皋这件事,蹴帝之上最差也是中立。”
櫜頫卛自信地微笑:“不是赌,是必然如此。”
天上的副手略有些担忧地看向上帝。
上帝也掌不住笑了:“我并不讨厌人类的精英善于变通这点。没有他们的变通,人类都灭绝了,哪里来的文明进化?”
副手叹了口气:只不过在绝对的意志面前,是不允许变通的。你们何其聪明都能看到绝对的意志这点,甚至都知道规则是绝对的,为什么还要做这无谓的挣扎呢?
上帝下结论:“所以他们不如洪宇岚。而且就连洪宇岚,也放不下那无谓的挣扎。有侥幸心理的,才是人类。”
地上,冉违地问:“你怎么看?”
卫佳皇说:“你们说的我基本认同。就这样吧。”
“就这样?”
冉违地和櫜頫卛忍不住对望一眼,都知道此人为了逃避白筑组队邀请玩失踪的事,还知道他到合淔四处物色海葬的墓地,连在他率领下创造奇迹想要他留下来当统帅的新疆葡萄居然也逼得他落荒而逃。
冉违地的评价还留有余地或者说侥幸,櫜頫卛则完全认为这是个责任感为0,难堪大任的散人,宁愿去当死士或者一个棋子,也不愿意承担大众的希望。
本来,櫜頫卛的计划,哪怕再耽误时间,也得先对他把真相和盘托出,然后他必然接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担子,这个时候就开始忽悠,把责任也好意义也好,分解再分解,返璞归真,把他说成一把小小的匕首,这样收尾应该能完成一次合格的菜鸟杀手的心理建设。
因为实在不放心,櫜頫卛便补了一句:“我不确定我们的表述对你来说是否足够明白,我们是把全部翻盘的希望堵在你身上”
卫佳皇摆手制止他:“真不用浪费时间了。你想的有点复杂,或者说你们对我这个人的判断有偏差。我这个人不是抵触责任,我抵触的是用踢足球来背负责任这种荒唐事。”
櫜頫卛和冉违地感同身受:巧了!我们也是,因为我们不踢球。
“至于你们说的,我觉得道理上说得通。虽然说你们没有用足球来解决问题,但是蹴帝确实践踏了最根本的游戏规则。这斗起来就是个争议地带”
櫜頫卛惊喜之余纠正他:“不,我们这次恰好是有球的。”
新疆葡萄狂屠天都土全之战。如果要参照朱学飞那次,天道要插手,那也得帮赢家新疆葡萄的代表,卫佳皇。
櫜頫卛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