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涉及唯一,性质就不同。副手意识到自己真的小看中国足球了。
他发现这里面最大的蹊跷在如果按上帝的说法,他老人家喜欢中国足球的根本原因是不可控,那其实整个东帝汶惨案从头至尾就是一个不可控的典型案例,从中国队被东帝汶小概率大比分逆转到民众更小概率地暴动,直到最后的根本停不下来,哪一件不是彻头彻尾的不可控,到最后的高潮他应该爽到不行才对。
那么事实呢?偏偏在最失控的阶段,他非凡没有爽,恶向胆边生,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上帝会说谎么?
上帝无所不能,唯独不能说谎。他说他爱中国足球的不可控,那就一定是爱不可控。这样一来,哪怕看起来更荒诞,却是唯一解东帝汶事件是一项有预谋的恶性事件。
副手想,问题一定在精英上。但当着上帝面,虽然出现过笑容,节奏不变,始终这么严肃的节奏可不敢直接去问。
他便问上帝:“做法上怎么半吊子了?足球真有可控的法子?”
上帝像是不知道副手的雅意,就事论事地答:“自然是有的,看你用多大的利益驱动。所谓半吊子就是明明知道收买11个人就能搞定的流程,他只收买一半的人明明靠老外就可以搞定的对手却不像朱学飞那样拉得下面皮,留下很多不该留下的自己人明明对方要大米,你却送谷子。”
副手明白了:明明可以收买的人心,买家实际出价打折以后,变心的翅膀可以帮助对方超出预想的高度,让你方失算。人再卑微,一定区间的浮动,是自由的,除非是上帝造的这个闭环,这种浮动也许微细渺小,但是足以动摇足球的结果。
但是副手又糊涂了:“如果说足球本来是可控的,这些虽然被剥夺了称号,但智商还在线的我们说前精英嘛,他们会不知道这点吗,消极的做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既然完成度达到百分百就可以确保可控,他们为什么不拼这一下做到极致,只要赢得了美满的结果,哪怕他们深陷中国足球的泥潭里,胜者为王,不是一样可以重新夺回精英的称号么?”
上帝又笑了:“我刚才说什么了?精英是人类的精神需求,对不对?你现在纠结的问题是你认为精英能够看到本质,足球的本质,那么你怎么传达给普通人呢?”
副手被问住了,心想:这还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我们之前说精英是怎么推进文明的?”
这个副手还是能记住的:“您说是通过忽悠让群众聚合在一起往精英需要的方向形成合力。”
“这不就是向下的传达么?”
副手恍悟:真正的足球已经死了,下面能接受的是足球正日新月异繁荣昌盛。足球是可控的,下面能接受的是足球的核心部分完全没有被操纵,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发生。
“可是,这和中国足球的半吊子行为有什么关系?”
上帝说:“因为群众骨子里认定中国足球是丑陋卑贱的。不管你是前精英,还是现精英,你根本没法忽悠群众认可中国足球和世界足球是一种运动。一旦你想有所作为,他们只希望你们不要为足球这项美妙的运动抹黑。所以一旦施展手段,不管是什么手段,他们都会敏感地触发强烈的抵触情绪包括阻力,让你的手段根本就推行不下去。”
副手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的死循环!
同时,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问了:“东帝汶惨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上帝嘿嘿一笑:“你啊,这个时候才问。”
副手暗喜:“我能够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精英阶层开刀?”
副大气也不敢出。
“东帝汶惨案,是精英们针对中国足球精心策划的一个多重连环毒计。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他们认为已经严重制约社会发展说白了就是妨碍他们宏图伟业的大毒瘤中国足球,从这个世界上彻底铲除。”
副手本来一贯看不起人类,这时候听得肃然起敬:铲除足球?他们脑袋怎么想出来的?怎么铲啊?
“首先他们派人卧底,装作被贬斥但是又不甘向命运低头的顽强精英,正式掌管中国足球。然后这些卧底力排众议锐意改革,做了很多大刀阔斧的新政。在褒贬不一的舆论氛围中,他们坚持下来,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候世界杯预选赛的第一场比赛,中国队主场迎战东帝汶。”
副手想说不对,我这种球盲都知道这之前还有个更重磅的。
上帝没管他,继续说道:“但是,他们又在这之前安排了一场热身赛,对手是世界冠军法国队,比赛场地是在法国的主场巴黎王子公园体育场。”
知道副手是球盲,上帝耐心地展开科普:“一般情况,正式比赛之前会有一场热身赛来拉一下状态,找一下比赛的感觉。会比较注意的是,对手一般不会太强,强度一般不会太大,和正式比赛的地点距离不能太远,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