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表示费解:“我当然知道这些啊!我可是借着上帝视角看的!那不是更应该用倒行逆施来报复回来吗?”
凌霹摇头:“不一样。仇恨的话谈不上,毕竟烧的又不是自己的宝宝。而且那个阴影没那么容易走出来对于普通人来说。”
顿了顿,凌霹又说:“即使没有这个阴影,踢球人的社会地位本来就不高,突然把他抬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他也需要完成自我认知的一个过程。中性地说,他们需要社会实践的过程来确定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
副手明白这个意思,没当过贵族不要紧,可以先学习纨绔子弟。而纨绔子弟还有个更初级,更入门级别的版本叫做地痞流氓。什么都不会,咱们可以先从地痞流氓做起,贪欲在不断获得蝇头小利的同时逐渐膨胀,在利欲熏心的过程中完成进化,完成对庶民一步步升华的压迫,这样冲突就会接踵而至。
而在那之前需要走出东帝汶惨案的阴影。
好容易,有人走了出来。
鲜望客为了奖赏从旧世界泥沼中走出的自己,给自己买了辆超跑。无独有偶,队友李界森也在同时挥别过往那个惊弓之鸟的李界森,更巧的是他也赏了自己一模一样的超跑。
于是两人合计着,怎么也要一较高下,要不然对不起这命运般的巧合。但见两个超跑在下陆郊外斗得天昏地暗。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鲜望客取得了压倒性优势,然后命运般地把朱学飞的干儿子连车带人撞得尸骨无存。
副手当时是开心的,系列的伏兵早已饥渴难耐,把鲜望客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不说,反而倒打一耙,活生生给扳成了干儿子杀人未遂。为了戏剧性的冲突,刻意让朱学飞灵台清明。
朱学飞不负众望,毅然找到天命的公主:“我要对鲜望客发起死斗!”
凌霹早已等候多时:“好!”
时间紧迫,朱学飞却似胸有成竹,借用了凌霹的权势,从蹴帝农场的猪圈里捞了博哈尼,又陆续在各种稀奇古怪的机构里领取了合共18个长得不像洋人的洋人,这里面有特维斯,也有萝卜酷。
朱学飞无疑是个球盲,别看他踌躇满志凑齐了他的死斗队伍,他选人的标准却只有一条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可靠的朋友,大家如果有共同的敌人那最好。而且一鼓作气是王道。
于是他的队从上到下对中国足球深恶痛绝。本来东斤主和中国足球是难兄难弟,但事实上他不趟中国足球的浑水,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田地,为了这个朴素的逻辑他憎恨中国足球。便是这样,整体方向还算是一致,然后就练了一次,朱学飞认定兵贵神速,拒绝蹴后从长计议的要求,大家就仓促迎敌了。
关键是朱学飞这18个人只顾着同仇敌忾了,位置分配什么的,压根就没考虑过,结果一水的进攻球员,没一个打后卫的。
比赛开始,拖后中卫是特维斯打的。
副手兴致勃勃,看着“神生”中第一场足球比赛。情报他是很清楚的,虽然他是球盲,他晓得朱学飞个250组队都不带后卫的,准备看着这反抗者的笑话。
90分钟的比赛结束后,18位下陆日化的球员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第一个走出阴影的鲜望客用他的死告诉大家,走出来没好事。
副手绝望了:“这个阴影很显然比东帝汶惨案还难走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凌霹打断他:“也不见得。主要还是蹴帝搞错了建设方向,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代明君,严抓球员的思想品德教育,像你说的倒行逆施,谁也不敢顶风作案。”
“这个铁憨憨!”
凌霹不以为然:“现在正是需要另外来一个铁憨憨破局。局面破开,再把你压下的星全部扔下去,我们再看结局,还是没有动静就得认命。”
副手有些意动:“这是什么操作?”
“也不是天下人有多能忍。其实大老爷有个动机最明显的设定,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只要这个设定起了作用,大规模的倒行逆施是水到渠成的。”
副手久旱逢甘露般地狂喜:“大闺女,不要卖关子啦!”
这个就是男足的电眼攻势,不论男女老少,非职业女足球员不能抵挡,只要猎物没有被同行俘获身心,一见钟情是一定的被见的钟情。
副手皱眉道:“对啊,我也发现这是个问题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这种威胁存在。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众所周知,可是如何在他们那个世界里推广呢?凡人只能看到自己的女人毫无节操地背叛自己,他们没法对这件事定性啊!我们更不能插手去宣传这个。”
再怎么命悬一线,神之所以为神,因为狗急了可以跳墙,神还是要有起码底线的,这个世界再荒唐,总不能硬植入一个超级无敌大喇叭满世界的吆喝:“快跑啊,千万不要让你的爱人或者心仪对象被踢球的看上,哪怕只是一眼,就会……”
凌霹声音本来就好听,可那句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