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亲可以确定,现在留在车内这帮群众演员各个是刁民,都不好对付,自己要是暴起伤人,这些人就敢做肉盾。
群众演员也不敢围得水泄不通,倘若不给他活路,他必然会毫无顾忌地强行出手,大开杀戒,那样卫佳皇还是死定了。
逃生的门开着,卫佳皇也不敢动,这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余亲敢先杀,刁民就敢挡,错在先杀的人。刁民先堵死,余亲就敢肃清,错在堵死的刁民。可如果卫佳皇跑了,那么事急从权,这些草芥样的贱民就不值当保留了。
门外也没有人上车,卸骄名如其站,被邪教控制了。
余亲笑了:“看来,这个世界想我们死的人也不少啊。”
卫佳皇心想,你真是谦虚,岂止是不少。如果不是洗脑,只怕人人得而诛之都还意犹未尽好吗?
学霸说:“却也不多,区区一列11号线都填不满。”
余亲问:“你刚才说没想到自己是最后一个。那么本来应该谁活下来呢?”
“季新姐姐。”
余亲恍然:“哦,双枪老太婆啊。”他虽不像秦习那样认得雨山总管的来历,但能让学霸叫姐姐的就那么一个,其他的都是哥哥叔叔爷爷。
想着这么多人,平时搞不好素不相识,哪有那么严谨的阵法,必然会有破绽出现,要等待最完美的出手时机,便不能把天聊死。
其实秦习也有相似的想法,但知道自己嘴太臭,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一开口没几句就是恶语相向,所以只是欲言又止。
余亲刚好看到他的欲言又止,有了主意便问:“你们为什么要用于虤圣大人的上限作为标准?”
学霸也在想着利用聊天发现心浮气躁的足球员的破绽,然后一举把卫佳皇拖拽过来送出门外,任着身上不断洒落卑贱的血,也不止血,有问必答:“于虤圣的上限是我姐用生命测量出来的。”
秦习忍不住冷笑道:“于队杀一个卑贱的女人何须用到上限?”
学霸微笑道:“你们这种不需要脑子的职业当然不懂了。”
余亲却想起了一件事:“令姐活捉了于大人?”
学霸赞道:“不错,你确实比他聪明得多。”
血还在流着,象征着一个依然活着的卑贱生命。
只要活着,就还有流血的权利。
秦习登时更不开心了:“你从哪听来的?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余亲想着索性趁机挑拨一把,便说:“这件事么,是魏廿皋亲口说给高大人听的,当时我也在。”
秦习更奇怪了:“这件事怎么又扯到魏廿皋?”
余亲却明白了,于虤圣是魏廿皋救的,那么姐姐是被魏廿皋杀的。
学霸摇头:“不是,姐姐是被我杀的。”
这下秦习和余亲,包括卫佳皇,车上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回是卫佳皇问的:“你为什么要杀她?”
这也是所有人想问的。
“她说,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见魏廿皋会死的。”
众人默然。
余亲低下了头。
保护卫佳皇的人盾没有发觉,保护对象离他们又远了一些。
其他的人也没有发觉滴血的学霸,滴了一路的血。
突然,秦习哈哈大笑。
学霸已经拉住卫佳皇的手问:“为何发笑?”
秦习冷笑道:“你当我没看见你们两个的小动作?”
学霸平静地反问:“你看见了又怎么样?”
真正忌惮的是如梦初醒的余亲,此时他已经被团团围住,就算他狠心屠杀,卫佳皇已经到了门边,大家一拥而上,足够把余亲留在地铁内。
“滴滴滴……”
隔了这么久,居然诡异的出现了关门的提示音。
秦习轻鄙地看着学霸:“你虽然年级不大,看谈吐,看衣着,本来迟早也会属于那个阶层。你知道你们这帮人最愚蠢最卑贱的地方在哪里吗?”
学霸说:“请赐教。”
说着把卫佳皇向外一推,卫佳皇借着这一推之势,直接到了站台上。
秦习虽然绑缚着,按说脾气不大好,也只是淡淡地看着。
余亲面前,就像任意球罚球哨因响过后的守方人墙,立时打起十二分的主意。
余亲自己却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做那杀猪宰羊的屠夫。
卫佳皇跌在站台上,也没有起身就跑,他知道自己一跑远,一车的人都得跪下。
最重要的是门还没关,无论内外。
秦习确认过这点便说:“你们这个阶层在过去喜欢掌控一切,用什么所谓的规律来强调可控性,妄图把世间的一切规则都统治在自己意志之下。”
说到这里,所有人包括余亲都很是意外:这个粗坯有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