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霍带着球从老乡背后闪出。
党葡鸰和朱宁霍之间正好差个桑帕约。
然而朱宁霍小碎步展开,奔着桂咨站立的方向全速前进。
闪过热葡耳和霍藞剌的鞋钉,速度仍然不减,辛斯特正看到球有些大,球速莫名降下来,这可难不倒辛斯特,立马贴住,朱宁霍不惧身体对抗,重心压得极低,脚下繁复的连续动作,身子就要离开,辛斯特用更大的压力和魄力来压自己的重心,脚下频率加快,上身驱动狠狠撞去,来势汹汹迅若闪电,对上朱宁霍无双灵巧的闪避,并没有劳而无功,虽然只是接触到些微,奈何力量不凡,朱宁霍的身体就像中弹一般剧烈摇荡,球同时被挑起向回跳,人球缩成一团,平衡保住了,却完全被辛斯特贴住。辛斯特算计着他上身承受着重压,下面的控制应该大幅削弱,立即下脚去抢。
整个身子飘摇无定,可一斗脚下不论辛斯特什么频率,朱宁霍始终比他快半拍,但因为争取到的时间,霍藞剌已经从另一侧夹击,朱宁霍登时速率提升,辛斯特明显感觉吃不消,就见他身子一扭已经绕到霍藞剌背后,霍藞剌强行克制了上手的冲动,但是朱宁霍突然提速,已经快摆脱他了,关键人跑球也跑,就像他的跟屁虫般,追着他鞋底碾,辛斯特更是想不明白他明明负荷着自己的重压是怎么逃脱,并且腾挪到霍藞剌背后的。
更让辛斯特甚至霍藞剌震惊的是,朱宁霍在这个时段展现出来的动作速率峰值,整场比赛都没见过,屡次三番被奥孔瓦孜铲断得手如果是这种速率,还能不能得手,恐怕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就在霍藞剌即将望其项背的此刻,党葡鸰贴地斜飞横在朱宁霍的去路,朱宁霍居然就地停下,堪堪避过,还不算完,挑球一跃。想快就快,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接着这最后一跃流畅到了极点,浑然一体的姿态透露出谁也留不住的决绝,党葡鸰地上见了,大骇,既而胆寒,最后失控,脚在空中对着已经过去的人亮着鞋钉延伸。
那人仿佛背后长眼,在滞空的时候变着脚腕,仍然被踢到了一部分,落地时,一个趔趄,继续向前。
辛斯特,霍藞剌现在明白了,不管是百分之百还是百分之两百,总之他能更快,而且不论多块,只要他想控制,他随时都能停下。奥孔瓦孜全盛的一击,他完全是可以摆脱的,只看他愿不愿意做。而现在,他愿意了。
这样的他,不要说奥孔瓦孜已经奄奄一息,全盛的奥孔瓦孜加上哈坎,葡萄的所有人有谁能阻止他?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绝对不能让他过去!
党葡鸰的拖延,让下地的两人有希望留人。
辛斯特却发现此人居然急停,似乎在等着他们去搞他。
霍藞剌的鞋钉先到,即将命中的是脚踝,朱宁霍这时向前带球,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刚好把正面打击避开,触到了一点边缘,向前跌了半步,球还没丢,但是向前的势头被打乱了。
辛斯特暗呼不妙,这下自己的鞋钉要赶个正着,钉子一下去跑不掉是直红:敢情这怪物一开始故意降格玩我们的,为的就是最后把我罚下去真要走,以他这么随心所欲的速度技巧早就杀过去了
胜负未分,自己这个头号威胁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拼命地收腿,钉子压住了,还是把朱宁霍带得飞起。
刘静一声吹停,土全队医飞也似进场。虽然一路避开了要害,那三连击下来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伤痛,朱宁霍一时半会站不起来,脸色惨白。
洋大人难得倾尽全力,刘静也不能含糊,党葡鸰,霍藞剌,辛斯特一人一张黄牌。
辛斯特也没去理会,瞬也不瞬把朱宁霍盯着。
朱宁霍这时似乎好些了,正好能说话,对着辛斯特微微一笑:“不是红牌呀,略遗憾。”
辛斯特就要凑过去,王小贝以为他要对队友不利,加上刚才被羞辱的梁子,正待发作,辛斯特却已停步,问:“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拼命?”
王小贝一呆,不禁让开了半步,他自己其实也想问朱宁霍这个问题。
巴西人眼中迸出到这个世界以来前所未有的光亮:“你们是为了沙雅,而我是为了亚马孙河。”
王小贝彻底呆了,缓缓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