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儿还在耸动,而且益发癫狂。博哈尼估摸着时间无多,终于叫住代表:“你不是想问人员构成么?”
卫佳皇尤知没工夫计较他非得在最后才肯松口,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除了男主人和女奴,还有男仆。大概就是各俱乐部梯队的末位人选,我不是太清楚你们的体制,不知道这帮人是完全被淘汰还是有那么点希望。”
卫佳皇插话:“应该还是旧世界那一套,即使明明不用你也不会把路子堵死,隔三差五还会给你放一道口子,让你觉得还有希望。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不会留着。”
“这样么?反正我觉得落到他们手上,应该还有活路。”
尤知不信任这自私鬼:“空口无凭,有布局图什么的么?既然是有企图的,我不信你没有!”
话刚说完,飞毯暴起,差点把代表给摔下来。
回过神来,噗通声中,三人先后落水,反应最快的博哈尼也结结实实呛了一口,骂道:“我说你这烂毯子见水就萎缩啊?”
尤知不甘示弱:“那也比你那被打死的巨灵神强!”
卫佳皇仰面向天:“就这么黑了么?”
他虽然反应没有博哈尼快,唯一一个没让手机落水的就是他,尤知凑过去一看:“都十点,该黑了啊。”
卫佳皇摇头:“都是东六,凭什么就他黑了?”
博哈尼摇摇头:“你给这种洗脑白痴讲什么东六,他听得懂么?”
“老子当然懂!以前有客户给我科普过,天都时间是东八”
卫佳皇打断他直接问专家:“这里难道只有黑夜?”
“然也。”
湖面上有金黄又微弱的光亮,让三人能看清彼此,和近处湖面的波光鳞鳞。卫佳皇想着光从何而来,去比对那皎洁的月亮,颜色又对不上。
尤知问:“那个谁,你上次来,到底在哪被逮的?”
“巴雷克奇。”
尤知愕然,博哈尼奇怪了:“那里怎么了么?你也去过?我记得你们瞬间移动的点不在那里吧。”
尤知叹道:“前天有个客户,确切地说是一对客户,女的认定巴雷克奇港那里可以走出去”
卫佳皇听不下去了:“我说,我们能不能不要一面踩着假水,一面聊下去?你这毯子不行了,就另外想辙啊,两位神通广大,变个木筏总可以吧。”
尤知眯眼笑道:“一个木头架子哪配得上大名鼎鼎的北朴南卫?我可干不出这么糟蹋圣贤的事,我这的船类齐全,有”
“最便宜的,能坐三个人的即可。”
尤知没有注意到当他说船的时候,博哈尼用一种很诡异的眼光把他看着,这时候只顾着兴高采烈:“租用一次10万盛惠!”
拿出一件拳头大小的法宝,往湖面一扔,立时不远处,多了艘小木船,竟然自主地朝他们缓缓游来。
卫佳皇见怪不怪,老实不客气第一个准备爬上去,正想着怎生使力避免翻船,船上传来一个声音:“随便按,翻不了。”
这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博哈尼和尤知俱坐得稳稳当当。
卫佳皇人一落船,尤知拿着不知道什么玩意对着自己一顿喷:“免费赠送烘干服务。”
就这么随随便便一倒腾,还真的全干了。
博哈尼咳嗽一声:“继续说你那两个客户。”
这下轮到尤知气不打一处来:“谁想这男的比女的还抠!嫌我乱收费,居然反悔不再继续玩下去,就这么跑了!”
心想还是南卫好啊,这七剑就玩了一剑,费用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
卫佳皇皱眉道:“不对呀,你之前不是说七剑这套你是第一次走么?”
博哈尼冷笑道:“还有个环游新疆的,全新疆最贵那个套路,终点也是这个湖。”
卫佳皇想起他当时确保七剑下天山有戏却还满怀期望地推销环游新疆,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小子是单双不过啊!
一扯到生意,尤知整个就换了人,斗志昂扬无所畏惧。也不怕被职业球员的男仆给逮了,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讹客户的银子。
卫佳皇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有了钱可以不要命的脑回路,那是比白筑的大心脏还不科学的存在。
博哈尼旁观者清,对卫佳皇说:“因为没有安全感。又不会踢球,活在这世上真不知道怎么样可以保全自己,可以依靠些什么,最后那就只能扎在钱堆里啊,小人物能有多少钱,那便只有不断的挣钱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停下来就提心吊胆,胆小如鼠。”
卫佳皇仔细一想,发现是这个道理。除了挣钱,这世上做什么事好像都不对,自己拿了海量的遣散费,整个人反而傻了。
尤知反倒冷静下来:“我们现在是在湖心?一望不着边际,那这里的照明设施是哪来的,难道是湖底下?”
这话问的仿佛没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