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李冰推开众人看到郎举的尸体,完全懵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就连常江也怕了,郑掷亿清楚看见他的身子也在颤抖,反而他自己想通了:就这样吧。反正这个世界自己也没做什么恶事,若是遭受池鱼之殃,那也是过往霉运的递延。无非就是死吧,这直上直下的人生原也没尊重过自己,能过则过,不能那就是自己的命。
再一次的山呼海啸,但是呼喊声杂乱无章,感觉是单纯对解除禁锢的情绪释放。
扒了摸觉得在做梦,隐隐有些不安:“这就完了?”
朴鹫笑:“你是在痛惜还没来得及给下线下达带节奏的指令?”
扒了摸不否认:“光是这样干吼,情绪枯竭了,上面定一个主题就能一波带走。”
朴鹫冷笑道:“你带了节奏又怎样,敌不过一句话。”
“哪句?”
朴鹫叹道:“你们输了。”
扒了摸不服:“4比4啊。”
“蓄意杀人者输。上面甚至可以把姿态放高点,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扒了摸问:“怎样改过自新。”
“把剩下的比赛踢完。”
扒了摸不说话了,谁都知道白队再打下去就是被屠杀的命。
朴鹫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一愣,继而叹了口气:“果然走得悄无声息。”
“谁?”
朴鹫指指左右:“书记,还有歌唱家。”
扒了摸顿觉汗毛倒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门清眼镜探不出书记的底细,就有怀疑了。所以你看我后来不是让你换位子和他有聊么。”
扒了摸皱眉问道:“所以他到底是谁?”
朴鹫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凌上帝?”
扒了摸苦笑道:“你这门清眼镜倒是厉害得紧,当然主要还是你心机厉害,这么一点点的破绽就被你发现了。”
说完被朴鹫拉起来:“起来,又要不合群了。”
原来整个贵宾席尽皆站起,连堂堂唐朝球员苗恒都害怕成为众矢之的在那有样学样。
隔邻的主席台人人自危,虽然都坐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论是圈内还是柴据琅这样的圈外,以及朱雨罗若西汪森康这样的25仔,现在这样六神无主偏偏又没乱起来的局面最是煎熬。
扒了摸苦笑道:“嘴上该说些什么?”
朴鹫摇头:“不知道,我看他们也是嗷嗷叫,总之跟着叫就对了!”
于是这两人一个欧,一个啊,就这么附和着乱叫。
扒了摸就问:“你不说这些是徒劳的么?照样全民总动员了!滴水都可以穿石!”
“走着瞧吧!再说了你看他们这么激动,有谁能说出一个字来么?”
扒了摸更不以为然了:“不说,不代表不能。”
“身上不是还有无敌小喇叭么,你看你能不能?”
扒了摸无敌小喇叭在手,就准备喊话,想说“杀得好”,半天竟然吐不出一个字,还要用强,哇的吐出一口老血,朴鹫眼疾手快接个正着:“相信了吧?既然上帝把比赛胜负裁决一切当成铁律,你没赢怎么可能有话语权?”
福都体育中心之外,书记在前面散步,歌唱家紧随其后,忍了半晌,终究还是问了:“为什么不多待一会?这两人算是推动大局的关键人物,来都来了,不多近距离观察一下么?”
“我不走,他就一直在那装疯卖傻,最可恨还拿那什么洪宇岚来恶心我,气死我了!”
歌唱家忍住笑:“您得承认那女孩子确实了不起,以区区凡人的眼界竟然能超越封锁,看透一切,用她的死布局,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书记冷哼一声:“措手不及倒也不至于。”
歌唱家不敢再进逼,忙岔开话题:“至少看看凌霹接下来如何收场?”
“那对她不要太简单,更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场内,依然是那样怪怪的气氛。暴民们光吼不练,吼也吼得乱七八糟。剑眉星目和文弱书生不知道该拿谢衲怎么办,拘押待命的话,这观众席鬼叫着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和胜利大逃亡那样乱入场内救人,虽然这个看台的高度很具体,但也害怕狗急跳墙。不管是不是为了救谢衲出逃,两位公务员怕的是一旦给了暴民自由发挥的借口事态就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李冰等人还在对着郎举的尸身发呆。
经典19的人处在说不清是大仇得报的空虚感还是世事难料的震惊中这样混沌的状态,而卫佳皇和白筑直觉这事还没完。大师兄却在犹豫提不提奖金这个茬。
岑大爷急着推了一把谢衲:“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且慢!”
场中人听了,如遭电击:蹴后终于还是来了!
这声音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