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只是死前的幻觉。
但很快,原本心中早已死寂的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的确确还是一个婴儿,刚刚出生,仍然是自己父母的孩子!
所以,因此而狂喜,心生希望。
“本以为,我就要这样浑浑噩噩,孤苦一生,什么都没成就,最终只能归于尘土。”
“没想到,天道垂怜,赐予我重来一世的机会!”
“我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弥补所有的遗憾和痛苦!”
这一世,男人从小就开始修行,为应对日后的大灾做准备。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以一些恐吓和忽悠,以及以神通的名义当神棍,他的确带领整个乡镇的人在大灾开始之前,就离开了危险区域,逃过一劫。
整个乡镇所有人都活下来,虽然需要的资源更大,但能找到的资源也更多,再加上男人一开始就转移了不少物资在安全地带,留下了预备,所以实际上并没有损失多少。
诸人分工合作,挖掘被掩埋的村庄存粮,狩猎周围的山兽,并且立刻开始种植一些速收的作物,也算是支撑过了几年,勉强重建了村子。
父母俱在,亲友皆存,妹妹很健康,发小也在先生的教导下读出了名堂,成了对方的弟子。
一切都很完美。
但男人很明白,在这个世道不参军,那终究是乱民,军队是乱世最危险的地方,但起码还有挣扎的可能,而没有背景的乱民只会被压榨,被剥削,成为枯骨。
而以正经身份,而并非是流民参军,自然就不用干太久的仆役活计,他很快就成了预备军的一员。
凭借对战役的熟知,以及对昆妖的了解,男人顺顺利利地混到了正阳国开国,修为也突破地阶,成了一名小有名气,针对昆妖别有妙计的偏将。
对神魔,他实在是有些心灰意懒,提不起劲,反正只要能让亲友好好活着,被神魔统治也没什么不好。
既然别人能被统治,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
这便是他的人生信条。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年,本以为已经平静下来,可以安心享受生活的男人,在某一次隐秘的行动中,被命令前往那被神魔占据的五大地脉之一驻守。
好几位天阶强者与他们一同驻守于此,甚至一位陆地真人与几位奇奇怪怪的异人进入地脉探索。
数日之后,伴随着阵阵剧烈的地脉灵气振动轰鸣,那位陆地真人便与那几位奇怪的异人从地脉中飞出。
“没想到,凡界的主地脉居然如此强横简直堪比我等高阶天脉仙神!”
异人高立于天,祂如此赞叹道:“而且居然如此坚固,和整个天元界融为一体,难怪昔年天帝还在之时,也未将主脉之灵取走,斩断登天之阶!”
而一旁的陆地真人姹媚地笑道:“那尊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意义,但是最好不要出意外。”
闻言,男人惊愕之余,听见了异人平淡无比的声音:“方圆千里内,都杀了吧。”
“谨遵上神法旨!”
紧接着,男人听见那位陆地真人无比恭敬的语气。
于是,下一瞬,无匹灵气浪潮,携裹滚滚雷音而来。
“凭什么?!”登时,男人又惊又怒,但面对一位陆地真人,他却无力抵抗。
如同海潮一般的沛然大力席卷而来,令他彻底沉入黑暗。
第三世。
寿六十,避开莫名其妙的地脉事件,却死于神魔降念冲击。
第四世。
因为意外,未能成功劝告乡民撤离,只有一家独活,成正将,于正阳国开国后,死于朝堂内部文武之争。
第五世,第六世
分别死于幼年一次意外的劫匪吐息,以及在最终决战时太过强大,被一头昆妖妖神点杀。
然后还有被自己培养的下属背叛,被正阳国的高层出卖,被神魔当成蚂蚁踩死,被被诡秘人心蒙蔽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重生。
男人自己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死后,都会重新回到自己出生之时。
但越是重生,他就越是绝望。
对正阳国,对这个世界,对神魔乃至于天地万物都绝望。
“正阳国腐朽如此,根本就是神魔仆从,无论是民生还是行政全都倒行逆施,对所有平民百姓敲骨吸髓,极尽剥削之能事!”
“可是不依靠正阳国,也没有其他势力可以抵抗昆妖入侵了就是神魔扶植了正阳国的那群高层,所以他们才有力量对抗昆妖”
“在正阳国治下,我根本就没办法让亲人幸福,自己也要小心翼翼。”
“也根本救不了人族,救不了天元界的众生,他们只是神魔的走狗,是昔日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