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衍阳炁,只有这些道路可以顺利进阶先天,而想要进阶天罡武神,要不和我一样,寻求神木之力,转换体质,要不就是尝试倒推出一种完全纯木的功法,而我正在做。”
“当然,在此之前,世间只有你一位天罡境而你掌握有神木之力,所以此世几乎所有先天武圣,亦或是不死教团的成员,在你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吧。”
苏昼微微点头,而周不易默认:“权力这东西,哪怕我想让,也让不出去,倘若我实力不能威压所有人,那么只要我退下联盟主席的位置,就会引起争端不是所有人都想当主席的,有的是人想要当皇帝,亦或是裂土封王。”
天正联盟看似歌舞升平,但实际上,在这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这样平等的世界,普通人对武者,对先天武圣都不卑不亢的世界,对于那些持有力量的武者来说,根本一点也不痛快。
很容易理解,倘若不是周不易一直都在镇压,这样的秩序,哪怕只是一部分武者不满,那也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只有站在高位,低头才有意义。只有我持有凌驾所有人的实力,并且主动退下主席之位时,才能以身作则,维护这种体系,令其成为秩序而我也可以继续作为降魔局的局长,镇压这世界的一切动乱,令世间无有不服,永恒太平。”
这就是他的想法,这么一百多年来,他也是如此做的。
周不易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广而告之,而是在进阶天罡境后封锁,甚至是歪曲了相关范围的研究方向苏昼理解这样的做法,毕竟倘若这个世界多出复数天罡境的话,以天罡境,也就是统领阶恐怖的实力,独立出去成为独立王国,自己当皇帝,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怕是周不易作为最强的武者,也不可能在维护秩序的同时,镇压其他天罡境。
他必须延缓这个世界个人武力增长速度,这样才能稳固秩序,而且,为了避免日后还是有天才可以进阶天罡,并且另起二心,周不易更是率先修行神木之力,保证自己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武者都有绝对的压制力。
这又有什么不对?追求不死不是错,为了世间太平修行神木之力也不是错。哪怕是独裁当皇帝,这都不应该是罪业才对。
但是苏昼却很清楚,在他已经成为了蟠榕不死树的神木之王,要求对方不再分出力量后,还想要得到神木之力,需要怎样的代价。
而之前,周不易拒绝苏昼让他帮助铲除不死教团这一点,也侧面证明了苏昼的猜想。
“你是从不死教团那些魔朝余孽身上,提炼出的神木之力。”
苏昼直截了当:“有魔朝余孽和分裂分子存在,天正就有敌人,不至于开始将心思全部放在内部斗争上,而你时不时的打击双方,从中收割力量和威望,辅助自己修行这其实就是养寇自重,这样的放任,其实和为恶一般无二,那些因为不死教团而死的人,其实也相当于死于你手。”
“可以这么说。”
周不易痛快地承认:“我纵容它们在偏远地区,打击当地不服管教的地方政府力量,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派遣官方部队入驻,这样既可以收割力量,也可以收复那些人心不齐的地区。至于分裂分子,他们就是一个旗帜,有了他们存在,天正内部的反抗力量都会朝着它们靠拢,是不是打击一下,能有效降低正常地区的犯罪率,降低不稳定因素。”
“当然,一个国家,总是能找出比彻底消灭这两个组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也不是刻意放纵,只是总是做出了其他的选择。”
“不死教团其实同理,有神木的传说,就总是有人会追求不死,历史就在这里,这是无法禁绝的事情而我持有神木之力,他们无论怎么探索这条道路,最后只会自己送到我手中哪怕是日后,那些怪物成长到了降魔局都没办法镇压的地步,但只要我出手,就能将它们全灭。”
苏昼认真的观察者眼前侃侃而谈的男人,他目光如炬,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方的哪一句话是真心,哪一句话是伪装,有所隐瞒。
然后,他便叹了口气。
“周不易,你简直就像是要把世界和文明,握在掌心里呵护,你不相信任何人,将所有压力都让自己一个人来扛一个人为整个文明擦屁股,整理烂摊子,难道不会累吗?”
说到这里,苏昼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但可笑的是,我居然很理解你因为倘若换做我,我肯定也会想去做一样的事情,我甚至没办法像你一样做的完美说我幼稚也罢,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像你一样,会养着不死教团和分裂分子作为恶的聚集地,肯定会第一时间杀光他们。”
“这不是幼稚,只是你不喜欢妥协。”
周不易低声道:“你这是这样的人,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初,我们都很向往你。”
“但是上面那些,都不是你真正的理由。”
可是此时,苏昼话锋一转,已经用出无想之心的他,可以倾听周不易的心声。那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