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没反驳,抬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女郎:“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留下也没法尽兴。”
方蛰朝他竖起中指,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啥意思,叫上司机掉头就走。
酒店地下车库,看到了所谓的一车货,方蛰气的骂起来:“一共就十箱货,你告诉我一车?”司机当着没听到:“是搬您车上,还是给您送家里?”
方蛰当然不会为难他,非但没为难,送家里搬进屋子后,丢给司机一条烟:“辛苦了!”
司机也没客气,把货车开回酒店,回房间里把事情说清楚。李胜利得意的哈哈大笑:“我算是摸准这孙子的脉了,跟他处就一条,别把他当外人,千万别跟他客气!”
苗隆听到方蛰给司机一条烟的话,点点头:“这孙子是个讲究人!”
李胜利道:“我说你到底怎么一回事,投一部电视剧的钱都得拉投资。”
苗隆叹息一声:“唉,瞒不下去了,估计你也听说了。买了几块地,正在找下家脱手。也是邪门了,年中的时候价格还一个劲的长,这才过了几个月,光涨价不见有人愿意接手。”
李胜利听这话,顿时皱眉道:“这事情你该早点说的。”
苗隆点点头:“这不是形势一片大好么,想着捂手里一阵子。”
“这方面的消息我真没路子,不过这种事情呢,问方蛰就对了。”李胜利说着拿起电话,拨通的方蛰的号码。方蛰这边正在准备晚餐的菜谱呢,这么正宗的虎骨酒,不来点好菜搭配真是糟蹋了。不过想到白姐姐亲戚没走呢,方蛰的兴致顿时又没了。
“唉,等几天吧,弄点上好的羊肉来炖一锅,就着这个酒,喝完了让白老师叫爸爸。”方蛰露出猖狂的笑容,傻子似得笑了起来。
电话铃声进来,方蛰不耐烦的想拔电池,想想还是接通了,这号码知道的人真不多。
“昂,干啥?”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了,也不管对面是谁呢。真是参茸虎骨酒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这酒据说很神就是了,方蛰计划一直买,一直囤。
“问个事情,苗隆在特区省有几块地,他想捂着,你觉得合适么?”李胜利的声音。
方蛰没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没掺和进去吧?”李胜利后脊梁都凉了,立刻坐直了身子:“没,去年我在东北和毛子那边的买卖没收呢,哪有闲钱去弄地。贷款做买卖,不是爷的风格。”神特么的风格!方蛰在心里吐槽。
“没有就好,就这样吧。”方蛰说着要结束,李胜利赶紧追问:“给个准话啊。”电话那边嘟嘟嘟,忙音。李胜利回过味道来了,方蛰反问他的语气,瞬间冷了好几度啊。
“聋子,没说的,赶紧的抛吧,不挣钱也抛了。”李胜利语气非常的坚决,刚才方蛰只关心李胜利有没有掉坑里,意思还不够明白么?
苗隆还真的有点不舍得,不过还是咬咬牙:“那我让人找合适的下家接手。”
李胜利严肃的看着他:“信我不?信就立刻抛掉,不信一会类似的事情别问我。”
苗隆急了:“总得给个说法吧?还是你有消息?”
李胜利冷笑道:“我们这些人,就算有消息,也未必能看出个一二三来,方蛰那个家伙,看着新闻联播都能推断出点内幕,听他的语气,不是不看好这个事情,是非常的危险。”
苗隆想了想:“那行,我这就去安排。”话是这么说,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苗隆又犹豫了。想想打了个电话问朋友,那边表示没啥特别的消息。苗隆最终还是决定再捂一段时间。
李胜利这边同样打了个电话,不过是打给他哥李解放:“哥,有个事情问一问,一朋友在特区省弄了几块地,嗯嗯,怎么可能嘛?我要在银行贷款一分钱买地,我就是小狗。向太祖爷爷保证,这事情我碰都没碰。”
挂了电话,李胜利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想想交代屋里的女人一声,一个人揣着车钥匙出门了。到楼下车里,李胜利电话方蛰:“在哪呢?晚上一起喝点。”
方蛰本不算答应,想想虎骨酒还是答应了:“行,你另外找个地方弄点好羊肉,我带两瓶虎骨酒,我们好好喝一顿。”李胜利闻言窃喜,方蛰帮他实现了不用麻烦家里就挣钱的目标。今天的事情证明,方蛰真拿他当朋友了,至少是跟刘世铎一个级别的。
之前的待遇嘛,李胜利认为是合作伙伴,谈不上“朋友”二字。李胜利要知道因为虎骨酒,早就弄一车给方蛰了。现在的虎骨酒还真不是啥稀罕物件,真正有点名气的是同仁堂出品的,抚松制药厂方蛰不提名字,他都不知道。
这东西运输很麻烦的,走铁路到松江,还真是托了关系才一路平安,到了地方还得找货车拉回来,李胜利真没拿这当一回事,就是托了东北那边的朋友办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亲自走一趟,那真是钻山沟了。
李胜利动作很快,十分钟不到就确定了吃饭的地方,然后电话方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