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手持一柄毛笔,随意的涂抹了几下,炳郭忍不住凑上去,瞥了一眼,顿时嗤笑一声,若不是此时正在比试,恐怕直接就开始嘲讽了。
看了一眼之后,炳郭彻底的放心了,给了靳安一个安心的眼神,耐心的等待着。
夏皇顿时面色一沉,无奈的和苏洵对视一眼,这小子,就他那画技,还去画鸟,可千万不要画出一只鸡。
大殿之外,守门的禁军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是忍不住不断往里瞟,这一场要输了吗?
可惜了……
在玉摇郡主的再三逼问下,叶青终于扛不住了,将两楼一院的奇妙故事全盘拖出,更是讲述了他们几个与两楼一院的爱恨情仇。
“原来这就是两楼一院!”玉摇郡主俏脸微寒:“怪不得洛尘会学坏,原来都是你们几个教的,醉仙楼,怡红院,这烟雨楼和烟雨阁什么关系?”
叶青顿时心中喊冤,什么叫我们把他带坏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得他真传好不好?
“烟雨楼就是烟雨阁!”叶青讪讪一笑,脚步忍不住向后挪了一下。
“烟雨阁!”
玉摇郡主突然想给他一顿暴揍,小小年纪居然去那种地方!
若不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一定在给他来一个红烧猪头!
……
洛尘看着眼前的画,顿时嘴角微翘,此时的画还处于写意阶段,和前世西方的油画不同。
洛尘随意的描了几下,远处群山环绕,若隐若现,周围飘着一丝雾气,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近处一个树枝,几朵桃花,当然,还有一只鸟儿!
这是一只小小的布谷鸟,虽然是黑墨水画的,但是,寥寥数笔,一个大致的框架已经形成了。
没过多久,大体上画好之后,就开始精修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布谷鸟,栩栩如生,它的眼珠子似乎是在盯着你看。
洛尘落笔之后,东莱的青年也随后将笔放下,正襟危坐,等待评审。
苏洵和靳安同上走上前去,一人拿起一副,细细的品味起来。
靳安拿的是洛尘的,虽然知道这一场胜券在握,但是,靳安还是打算亲自看上一眼,这样他心里才能踏实下来。
但是,当他拿起洛尘的画之后,顿时面色凝固,心中如同挨了一记重锤,呼吸为之一皱,险些喘不过气来。
靳安嘴唇蠕动,久久不语,为什么会这样?
洛尘不是不会画画吗?
夏君和一干夏臣的表情绝对不是在作假,那就是说……他是在隐藏?
想到这,靳安深深地朝着洛尘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城门的那一幕历历在目,那万余名战士气势如虹,每个人如同燃烧的火焰,目光之中的那股子自信发自心底!
他活了七十年,从未见过那种部队,那才是真正的令行禁止,而据他的消息,那支部队的主帅,正是胤王!
他不知道,若是将来面对那样的部队,如何应对?
恐怕除了数量压制,别无他法!
诗,词,画,书法,究竟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
每一次当你感觉已经将他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却给你来一个意外之喜,让靳安的心如同过山车一般!
夏皇注意到靳安的眼神,,顿时面色一怔,目光顿时朝着洛尘看去,只见他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面色十分的从容不迫。
夏皇顿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由自助的浮现出一丝可能。
难道他真的会画画?
夏皇不由开始了自动脑补模式,他有一个十分神秘的师傅,而且,还是一位宗师的师兄,那等高人岂会是寻常之辈?
既然师尊如此厉害,徒弟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如此想来那小子会个画画就并不稀奇了,或许,这小子的能力不止于此,至于究竟还有多少隐藏的才艺这个他确实猜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夏皇突然有些怜悯的看了炳郭一眼,老子的儿子这么牛逼你拿什么和他比?谁让你没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师傅!
苏洵看到靳安突然愣住了,顿时面色一愕连忙开口问道:“靳相怎么了?难道胤王殿下画的当真不堪入目?”
靳安顿时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笑容:“苏兄一看便知,恭喜你们了。”
众臣看到靳安的脸色,顿时眉头一皱,难道胤王殿下画的真的惨不忍睹?
苏洵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画,顿时微微摇头,叹道:“既然贵国已经赢了,又何必刻意侮辱?”
“就是啊!不就是侥幸赢了一场吗?得意什么啊!”顿时有夏臣张口附和道。
炳郭立刻跳了出来,大笑道:“哈哈!不错,我们侥幸赢了一场,我们得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