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朝廷承认,成为交州名正言顺的主人。
士燮立时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其自感大祸临头,迅速转变态度,此番不但派遣主簿至襄阳拜见刘景,以示臣服,更私下恳请许靖、邓羲等人为其说情。
许靖、邓羲客居交趾多年,深受士燮恩惠,正愁没有机会报答,左右不过是在刘景面前替其说几句好话,何乐而不为呢。
刘景颔首道:“士交趾于天下丧乱之际,抚慰汉、蛮,保完南服,羁旅之士,多蒙其庆,虽有失意之处,亦瑕不掩瑜。”
刘景的战略规划是先东后北,孙权、曹操才是他的心腹之敌,对偏在万里,雄长交南的士燮则是以拉拢为主。只要士燮尊其为主,奉其节度,哪怕仅仅只是名义上,刘景也能像历史上的孙权一般,容忍其割据交南。
许靖闻言放下心来,知道刘景无心南征交趾,当即点到为止,转而夸起刘景:“仆本以为士府君为政,已是天下少有,然今北上,郁林、苍梧还看不出什么,而荆南诸郡乃将军起家之地,境内百姓富,民恒一,国无盗贼,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交趾之治,亦不及荆南远矣……”
“许公谬赞了。”刘景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谦辞道:“此非我一人之功,皆赖桓长史诸君竭诚辅左,荆南方有今日之治。”
许靖含笑望向桓阶,点头致意,对刘景道:“桓伯绪,国之良士也,昔在台阁尚书台,仆便认为其有宰辅之才,可惜未等拔擢,其便遭遇父丧,辞官归乡,仆亦为避董卓,亡命天下。好在将军素有识人之明,收桓伯绪于幕府,授以重任,不至于使贤才埋没于江南孤芦之中。”
刘景摇头道:“桓长史少时即已知名长沙,后来更冒死为故主孙坚敛尸,义举为天下所叹。古人云:‘国有三不祥,有贤而不知、知而不用、用而不任。’桓长史有国士之风,王左之才,在下怎敢不用之、任之?”
许靖道:“为政之道,不外举贤、官能,举贤以临国,官能以敕民,纵观天下,能够识才、用才、任才者可谓凤毛麟角。”
这时桓阶出言道:“汉室衰陵,为日久矣,将军高祖之苗裔,欲弘大义于天下,思贤如渴,许公身在蛮荒,仍忧心社稷,今重返中夏,何不出仕辅左将军,荡涤凶秽,重振汉室?”
许靖根本不作考虑,婉言拒绝道:“仆虽薄有虚名,然惟知清谈,不通时政,恐怕无助于将军。”
刘景早知道许靖会拒绝,也不多做纠缠,果断转移话题,和许靖聊起中国轶事,双方相谈甚欢,刘景直到日中才起身离去。
接下来刘景又分别拜访袁忠、桓邵,袁忠和许靖一样,亦婉拒邀请,桓邵则欣然应允,让刘景暗松一口气,总算没有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