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等都要严格遵守,即使刘将军亦不例外,不然置国家威严于何地?”
赖恭听到刘景这么说,立刻便知道他是对章陵太守这个职位不甚满意,心中暗暗吃惊,这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皱眉问道:“仲达是不愿为章陵太守吗?”
刘景笑道:“非不愿,实不敢也,国家法度,不敢有违。”
赖恭反问道:“那依仲达你的意思呢?”
刘景道:“在下生于斯、长于斯,不愿离开荆南故土。前时张长沙举在下为零陵太守,刘将军不妨因循之,有在下镇守荆南,刘将军足可以高枕无忧。”
赖恭看着刘景,久久无语,如果刘表真的这么做了,无异于杀狼养虎,刘表根本不会同意这个条件。
半晌,赖恭叹道:“仲达这是强人所难。”
刘景一脸平静地道:“赖君,这就是在下的条件。”
赖恭苦苦相劝道:“仲达,你可知道,一旦你拒绝了将军,荆南立刻就会战火重燃。不要以为你去年小挫荆州水军,便以为将军可欺,而今水军不但尽复,且更胜从前。将军一声令下,荆州十万水步大军,顷刻间便会兵临城下,到时仲达悔之晚矣。”
刘景失笑道:“赖君这话,只能骗骗无知愚夫,却是骗不了在下。若北军舟师实力尽复,何以不敢踏出临湘一步?况且将军名为荆州牧,治下不过寥寥数郡,其北有曹孟德、西有刘季玉、东有孙氏,三面皆需重兵守卫,南下之兵,何来十万之众?依我看,五万都未必有。”
赖恭道:“纵使只有五万,亦非仲达所能当也。”
“不然。”刘景驳道:“北军士卒离家日久,必思乡严重;连战经年,必厌战严重;加之江北之人不服南方水土,军中必生疫病。正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北军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若是南下,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