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而出道:“伯敬,你我相识多年,记得从前在零陵之时,你我常常促膝而谈,讨论治郡安民之策,不想一别多年,你我再见之日,竟是在两军之前,莫非今日,你要与我兵戎相见吗?”
赖恭大声道:“在下也常常回忆昔日之时光,张府君在荆南多年,为政有方,百姓深受恩惠,便是在下,亦是如此。
此番随军南下,实乃迫不得已,张府君可知道,荆州现今的形势已是十分险恶,荆州一统乃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张府君不想与在下兵戎相见,不如举三郡而降。刘牧乃宗室仁人君子也,必会善待张府君。”
张羡哈哈大笑道:“伯敬若是前来叙旧,仆愿与你言之,若是为刘表说客,速速离去。”
赖恭心知张羡意志极坚,最后说道:“张府君,大战一起,必会生灵涂炭,你难道真的要三郡百姓,跟着你玉石俱焚吗?”
张羡不禁陷入沉默,他自出仕以来,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荆南,这里可以说倾尽了他半生的心血,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基业,毁于一旦。
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与刘表,誓不两立。
“伯敬勿要再言,速去。”
“张府君,珍重。”赖恭缓缓摇头,一拉缰绳,调转马头,驰回阵中。
赖恭无功而返,在蒯越的意料之中,本就没抱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
蒯越率领大军徐徐而退。
大军初至,难以马上攻城,因为攻城器械,不方便搬运,基本都是就地取材制造。除此之外,还要在外围深挖数道壕堑,以便困死临湘,最后则是填平护城河。如有必要,还要垒起几座土山,以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反正想要攻城,绝非一时半刻,需要极其繁琐的前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