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神色发怔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脸色纠结起来。
他没说一定要给马用啊,实在不成喂点这个给柳大少的汗血宝马,若是万一配上小马驹了哪,那就可以不用了啊。
脸色纠结的看着柳大少,想要讨要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弄到这点东西也不轻松啊。就这么一小包价值五百两银子,还是他从沙副将手里勒索过来的。
这倒好,什么都没有干就易手了,眨巴了几下眼睛,张狂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舅舅,要不咱们先去马棚试试吧?”
无奈的挠了挠头张狂吁了口气:“好.....好吧。”
“舅舅这边..........”
“小狂子,你怎么来我家了?”柳之安捧着一个小茶壶站在后堂的门口,呆呆的看着坐在客厅的张狂。
“你.......你怎么在京城,你不是该在江南的吗?”忽的一下张狂站了起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柳之安。
柳之安缓缓踱步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审视了护国候一眼:“老夫想来就来了,让你管啊,小狂子,你还没说你来老夫家干什么哪?”
看着对话诡异的二人柳大少神色蒙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老头子也太牛逼了吧,这可是堂堂侯爷啊。
“老头子,舅舅来咱家........”
啪的一声柳之安将手中的茶壶拍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着柳大少:“小王八犊子,你叫小狂子什么?”
“舅舅啊!”柳大少迷惑的看着老头子,没错啊,自己叫宋清大哥,宋清的娘舅不就是我的娘舅吗?
“哈哈......”张狂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虎目直直的看着柳之安:“柳二愣子,你听到了,明志可是称呼我为舅舅,从今天开始咱们可就是兄弟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老夫的一世英名全被你小子给败坏了,待会在收拾你。”
柳大少那还不明白老头子跟张狂之间跟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无奈的端起茶杯喝茶起来,想要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小狂子,请你注意跟老夫说话的态度,老夫是你的姑父。”柳之安义正言辞的看着张狂。
“噗。”刚刚喝进去茶水的柳大少又一次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的咳嗽起来。
惊骇的看着老头子跟张狂,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贵圈这么乱..........会玩的吗?怎么着看柳之安也不像是张狂的姑父啊。
张狂脸色绛红的看着柳之安,神色憋屈:“柳二愣子,你别太过分了。”
柳之安淡淡的瞄了一眼张狂:“叫姑父,春节过后可就要省亲了,也不知道芝兰嫂子身体怎么样了,得去好好的拜访了一下了。”
“你!”护国候张狂神色纠结的哼哼了两声:“姑....父。”
声音小的微不可察,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老夫年纪大了,耳朵背,没听清,大点声。”
“姑父,够大了吧。”
张狂咆哮着看着柳之安,毫不怀疑他有一巴掌拍死柳之安的想法。
“哎.....还凑活吧,也算你小狂子有心了。”
柳之安有意拉了一个长音,气的张狂神色更是发红。
至于事情为何会如此复杂哪,只能说天意无常,世事弄人。
本来张狂跟柳之安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偏偏柳之安娶了柳夫人,张狂娶了张夫人,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愣生生的有了一成说亲不亲,说不亲还有点亲的关系。
护国候张狂的妻子与柳夫人一样同样是东海白家出阁的小姐,只是张狂的夫人在白家的亲属关系上要称呼柳夫人白冰一声姑姑。
大家族人口众多,年少辈高的人实在是不稀奇,张狂的夫人白瑶便是柳夫人白冰一个出了五服的侄女。
这种关系放到后世出了五服之外的侄女甚至比不上邻居亲近,偏偏大龙现在的规矩还是家族为本,就算是出了五服也要规规矩矩才行。
两个年龄相差两岁的白家小姐愣是错了一个辈分,张狂理应称呼柳之安一声姑父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偏偏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的同时,张狂的妹子又成了柳之安结拜兄弟宋煜的夫人,依照宋煜的身份来说,张狂跟柳之安乃是兄弟辈分的关系。
可是柳之安不认啊,非得认同柳夫人白家这边的辈分,见了张狂非得叫上一声小狂子不行。
要说只叫小狂子倒也罢了,张狂乃是武官,向来不拘小节,规矩就是规矩,回夫人娘家省亲的时候尊称柳之安一声姑父倒也无所谓。
偏偏柳之安年轻的时候跟柳大少一样的性格,犯贱,而且比柳大少还要贱上三分。
宋煜当初带着夫人回张家省亲的时候,柳之安非得舔着脸跟过去,跟过去就跟过去吧,几人待在一起,柳之安称呼张狂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