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看着嚣张的李水,恨不得去给他两耳光。
当着自己的面,抢走自己的学生,如今碰巧有人崇拜自己,竟然还被李水冷嘲热讽。
淳于越气的双拳紧握。
奈何自己住着拐杖,行动不便,自己去,可能会被李水躲了去。
不仅不会打到李水,反而会让自己有失风度。
淳于越看了看李水,冷哼一声:“贾梦!”
贾梦微微一怔,随后应道:“大人,小的在。”
淳于越缓缓说道:“既然槐大人怀疑你的才能,不妨展示出来,给槐大人看看。”
“也好让槐大人服口服。”
李水笑道:“倒也不用太过争强好胜,即便今日赢不了这秦酒,在酒楼消费,也可打五折的。”
淳于越不屑一顾,冷笑道:“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
“你这酒楼很好,很值得老夫来光顾吗?”
淳于越话音未落,周围的参赛者纷纷点头,有人甚至没忍住脱口而出:“很值得。”
没错,确实很值得。
毕竟这是大秦嘴繁华的地方,能再次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当然,光身份尊贵,没钱还是不受欢迎。
多少人辛苦打拼,省吃俭用,就是梦想有朝一日能进这酒楼坐一坐。
即便不点吃食,光闻闻味道,甚至看看别人吃的,就心满意足了。
很多人趁着报名参赛的目的,来到这酒都高兴坏了,毕竟很多人都没有机会,回去又可以吹嘘一番了。
嬴酒的毕竟是少数,赢不赢酒无所谓,重点是参与。
淳于越看到周围一群痴傻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悲哀,真是大秦的悲哀啊,如今大秦的年轻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未来大秦靠你们,怎么能靠得住。
随即淳于越又想明白了,这是槐谷子的地盘。
槐谷子此人最重商利,走进此处,或者天天围着槐谷子转的人,定然都是追名逐利的小人多一些了。
就像眼前这个曾经的儒生,如今的叛徒一样。
而不耻同流合污的人,当然不会来此喧嚣之地,巴不得要远离槐谷子,洁身自好呢。
所以在这酒楼,放眼望去,当然是看不到与自己一类的人。
想明白这些,淳于越笑了笑。
见状,李水和李信对视一眼,两人都很纳闷,淳于博士好端端的怎么笑了。
一般不都是气哭吗,怎么还气笑了。
李水给李信使了个眼色。
李信会意,前摸了摸淳于越的脑门,随后说道:“姐丈,你没傻吧。”
李水一阵无语,李信啊,你白跟我这么久了。
这么直接的话,都能被你说的出口,果然是直性子。
就是一般人还真遭不住。
淳于越本来还纳闷李信这小子摸脑门做什么,突然听到李信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抬起拐杖就狠狠抡到了李信身。
李信皮糙肉厚的感觉是在挠痒痒。
不过为了现场效果,李信假意顺势躲了一下,嘴李还嚷嚷着:“姐丈,疼。”
淳于越骂道:“你小子,就是皮痒了,打疼了才好。”
“天天跟着槐谷子不学无术,你小子以前的单纯都快没有了。”
李水撇了撇嘴,李信说你傻,又不是我教的,管我什么事。
再说我怎么不学无术了。
李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李信嚷道:“姐丈,以前的我恐怕那不叫单纯,应该是傻吧。”
“槐兄以前跟我讲过,单纯其实就是傻。”
淳于越气的牙痒痒,抬起拐杖作势还要打李信,李信一个跳步,躲的远远的。
淳于越整了整衣衫,看着李信冷哼一声说道:“不要总听槐谷子说什么你就学什么。”
“有空多学学儒生,那都是圣人的精华,你总听槐谷子的,他是圣人吗?”
李信想了想,还没说话,旁边的儒生答道:“槐大人虽然不是圣人,但他是谪仙。”
“圣人之道的谪仙大人之道,圣人不知道的,谪仙大人依然知道。”
李水听完,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身旁儒生的肩膀,说道:“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学生。”
儒生低头说道:“老师见笑了,学生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李水已经笑眯了眼。
淳于越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甚至厌恶,一个是叛出师门的逆徒,一个是重利奉承的小人。
淳于越看了看身旁的贾梦,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你槐谷子有学生,老夫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