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前,众朝臣等着上朝。
赵腾在角落里暗自伤神,昨日明明第一时间得到线报,便派人前去齐府调查,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碰了一鼻子灰。
李水和李信笑眯眯的聊着天,看着春风得意的齐大人表现的仿佛没事人一样。
李信说道:“槐兄,这齐大人可真淡定,比你还能装。”
李水皱皱眉说道:“李兄,别把自己说那么谦虚,你也不差。”
李信嘿嘿笑着。
众朝臣看着李水和李信不怀好意的偷笑,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不自觉的站远些。
李水环视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不见赵腾呢?”
李信碰了下李水的肩膀,冲角落里抬了抬头,说道:“赵大人在恶狠狠的盯着齐大人呢。”
李水笑道:“赵腾在齐大人身上丢了面子,看样子是要找回来了。”
这时季明传话,众臣进议政殿。
常规的几件事项议完之后,嬴政问道:“众卿可还有其他事?”
众臣都没说话。
李水和李信对视一眼,各自都觉得很失望,看来今天看不到什么乐子了。
齐大人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一路上表现的与往常一样,无事发生,可毕竟是装的。
从踏进议政殿开始,自己的心就悬着,只期望能平安无事的度过今日的早朝。
齐大人见其他人都没说话,自己也很开心,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今日回去再好好审问小乐子,定能审出来。網
嬴政见众臣都没说话,正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候赵腾站了出来。
赵腾现在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击打着齐大人的身体。
齐大人心里一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虽已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很紧张,差点没站稳。
李信扭头看了眼李水,两人克制着微笑了一下。
赵腾说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嬴政本想骂人,自己都要站起来了才说,早干嘛去了,但还是微笑着说道:“爱卿有何事?”
赵腾说道:“陛下,昨日臣收到消息,齐府管家突然离奇死亡,臣第一时间派人去齐府,却遭到齐大人的阻拦,推三阻四拒绝内史府办案,请陛下明察。”
嬴政皱了皱眉,说道:“齐爱卿,可有此事?”
齐大人回道:“回陛下,昨日内史府的人却有来臣家里,但臣并且阻拦,还接他们去的正堂议的事。”
赵腾说道:“臣的人昨日在齐府要见齐府管家,齐大人却指鹿为马,指着面前的小杂役说是管家。”
齐大人朗声说道:“那位确实是府上的管家,只不过是新提拔的,赵大人,难道我府内谁当管家,也要向你们内史府报备不成?”
赵腾气的发抖说道:“齐大人,你说谎的本事真是见长了,在陛下面前还敢胡言乱语。”
“你府上的管家明明年龄偏大,怎么可能是个后生。”
齐大人假装恍然大悟说道:“哦,你说王管家啊,王管家是前任管家,确实年龄偏大。”
“昨日你的人进去就问管家在何处,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前管家。”
赵腾气狠狠地说道:“那王管家现在何处?可还活着?”
齐大人低声伤感的说道:“王管家已经去世,还在府内。”
赵腾觉得终于把齐大人逼问了出来,松了口气,对嬴政说道:“启禀陛下,现已查明,齐府的管家突然离奇死亡,定然和齐大人脱不了干系。”
嬴政看着齐大人问道:“果真如此?”
齐大人伤感的说道:“陛下,臣的管家并非什么离奇死亡,只不过最近齐府事多,加上年老体弱,身体大不如从前。”
“臣几次劝阻王管家多休息,可王管家数十年来一直在齐府做事,是个操心的命。”
“终于身体承受不住,还是倒下了,等臣发现的时候,已经离开人世好一会了。”
“臣欣慰的是,王管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痛苦,而是带着微笑走的,走的很安详。”
李信听得瞪大了眼睛,见装得没见过这么能装得,这些说词得在心里打多少草稿才能说的如此顺滑呀
说的仿佛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都要被齐大人的说的泪水打转了。
任凭齐大人说的天花乱坠,赵腾是不相信的,可扭头往后边一看,直接把赵腾惊到了。
近一办的朝臣,从袖口里拿出手帕在擦眼泪?这,这就被感动了?
赵腾是又惊又气,这帮人是多久没听过故事了,这么烂的谎话还能把你们感动成这样。
李水微闭着眼睛,欣赏着这一切。
他仿佛看到了新的商机,那就是在报纸上再开一个专栏,专门刊登言情故事。
这帮大臣从小受周礼熏陶长大,虽然迂腐,但还有一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