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灯?好刺眼。”
调差团中有个心善的人,帮他们遮住了眼睛。
随后,他们被抬走医治了。
调查团的人不是傻瓜,知道这两个人有点问题。
于是,他们看向王管,幽幽的说道:“方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王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咳了一声说道:“那两个人……其实最近经常有塌陷事故。他们两个可能是被埋在里面没有出来。”
调查团的人勃然大怒:“有人被埋在里面,你就不管了吗?”
王管苦着脸说道:“小人定然是要管的,但是最近总有一些工人偷偷溜走,小人不见了两个人,还以为他们溜走了,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被压在了下面。”
调查团的人冷笑了一声:“这话简直荒唐。那些工人走便走了,为何要偷偷溜走?”
王管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啊。因为小人的矿实在是经营不善,所以稍微欠了一点点钱。”
“这些工人临走的时候,都会偷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当成工钱。所以……他们往往不告而别。”
“小人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太过干涉,只要他们拿的不是太多也就罢了。”
调差团:“……”
他们忽然觉得,这个王管简直对答如流啊。
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吧。可是听起来就那么的荒唐。
你说这些不是真的吧,他怎么张口就来呢?
调查团的人私下商议了一下,他们认为,这个和平煤矿,疑点众多,还应该认真调查一番。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他们派去看守冯甲和冯小甲的人忽然兴冲冲的回来了,一脸激动的说道:“诸位,诸位,这次我们要立大功了。”
调查团的人都兴奋地问道:“立什么大功?”
这人说道:“你们可知道,咱们从地下挖出来的人是谁?”
周围的人都摇了摇头。
这人本来要说,但是看了王管一眼,又低声说道:“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
随后,他们走到了远处。
等调查团的人走了之后。王管也叫来了一个手下,低声问道:“挖出来的那两个,是什么人?”
这手下哭丧着脸说道:“是冯甲和冯小甲。”
王管微微一愣,他疑惑的说道:“是谁?”
这人说道:“就是从冯去力府逃出来的冯甲和冯小甲。”
王管一听这话,冷汗都冒出来了。
本来开黑煤窑就是大罪了,现在可好,居然收留了逃犯。
这岂不是罪加一等?
这次恐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想到这里,王管头都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幸好,幸好我让王卡破坏了交通设施啊。”
王管的手下焦虑的说道:“现在咱们无法接近冯甲和冯小甲了,他们两个已经被严密的看管起来了。”
王管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这件事好办。”
他问手下:“咱们煤矿有多少人?”
手下说道:“有将近五十人。”
王管又问:“可靠吗?”
手下说道:“绝对可靠。”
王管又问:“悍勇吗?”
手下说道:“绝对悍勇。不是悍勇之辈,当初也不敢跟着来开矿。大人尽管放心,这些人都忠心耿耿,刀山火海都敢去。哪怕是杀人放火……”
手下说到这里,低声说道:“哪怕是杀人放火,他们都不含糊。当初离开中原,来到这里,就是抱了不要命的心思。”
王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手说道:“今天晚,杀猪宰羊,让诸位兄弟都吃饱,但是有一样,不许喝酒。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与你们喝个痛快。”
手下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他低声说道:“咱们要做了这些人吗?”
王管嗯了一声:“是他们找死,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手下低声说道:“可是这些人,是陛下派来的,到时候恐怕……”
王管说道:“那又如何?矿出事,那不是很常见吗?到时候我们就说,这些人非要去井下看看,想要敲诈勒索我们。”
“我们屡次劝谏,甚至苦苦哀求,让他们遵守安全规则,但是他们始终不肯听,最后引发事故,我们的人也死了几个呢。”
手下眼前一亮,说道:“妙啊,这些京官向来自视甚高,他们真的很有可能这么干,消息穿到咸阳城,谁也不会怀疑。”
王管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考量的。”
“不过……”手下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不过……陛下性如烈火,一旦震怒,可是不管青红皂白,或许会杀光平安煤矿的人。”
王管想到嬴政,顿时打了个寒战。
其实他没有见过嬴政,但是光是那些传说,就足以把他吓坏了。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