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说道:“小人只是一时激于义愤。”
刘季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卒说道:“小人名叫刘甲。”
刘季缓缓地点了点头:“嗯,倒也不错,和本官一个姓氏。”
那小卒动情的说道:“若大人不嫌弃,小人愿意追随大人左右,执鞭坠镫,赴汤蹈火。”
刘季微微一笑:“你出去吧,本官要更衣了。”
小卒有些失落的出去了。
刘季,并没有接受这个小卒的示好,因为他不知道这小卒是真心地,还是假意的。
好端端的,有人来做自己的心腹?这不是扯淡吗?
所以刘季万分警惕。他可不是季明,他比季明油滑多了。
刘季穿好了衣服,从营帐之中走出来。
出来后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刘季定睛一看,发现是王狗屎在殴打一个小卒,一边打一边骂:“瞎了你的狗眼,走路不知道看路吗?居然敢踩老子的脚。”
刘季摇了摇头,心想:这王狗屎也太嚣张了。再者说了若这小卒当真长了狗眼,那和王狗屎不是同类吗?
他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两句,刚刚想要走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挨打的小卒很面熟。
刘季仔细看了看,顿时就愣住了:“这不是刘甲吗?”
刘季顿时上心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刘季很耐心,毕竟长路漫漫,有的是考察的机会。
大队人马开始启程了。启程不久,王狗屎就开始咒骂刘季。
以往刘季都强压着心中的火气,默默的忍受。
但是这一次,他干脆是完全的充耳不闻。
因为刘季的注意力全都在刘甲身上。
刘甲,一直在受欺负。
不仅掌管欺负他,同僚也在欺负他。
讽刺,挖苦,甚至于殴打。
刘季发现,这个刘甲的遭遇,和自己的遭遇简直是一样一样的。
紧接着,刘季又回想起来了。好像刚刚出发的时候,这个刘甲就比较受欺负。
只是当时刘季在忙别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于是刘季点了点头,有些畅快的想:“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个刘甲,是受了欺负,所以心中愤愤不平,想要另外找一个靠山。
如此一来,他的动机就比较合理了。
现在刘季开始相信刘甲了。
不过在相信之余,他还比较是比较谨慎,因为他必须要避开众人的耳目。
有些事,在暗中做,比在明面上做要好。
刘季刚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随后他发现,是王狗屎刚刚在自己马前面扔了一根炮仗。
这匹马收了惊吓,顿时就惊了,然后向前狂奔。
刘季怕得要命,死死地抱着马脖子,不敢动弹。
而身后传来王狗屎等人的哈哈大笑声。
刘季牙关紧咬:“好,好,你们都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啊。我现在已经找到心腹了,看我将来怎么报仇。”
这时候的刘季,恨不得立刻就找到刘甲,和他做一番倾心之谈。
不过刘季到底还是忍住了。
刘季,是干大事的人。
傍晚时分,众人安营扎寨。
刘季躺在自己的营帐之中,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好容易等到夜半三更,估摸着大家都睡了,刘季悄悄的摸上去了。
外面有守夜的士卒,隔一会就有一般人。
这些人很警惕,因为在这个地方,土人时不时就会来骚扰一番。
夜间袭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是刘季并不担心,他毕竟是此间主帅,虽然是被架空的主帅,但是巡逻队的规律,他还是明白的。
所以一路躲躲藏藏,他到了刘甲的营帐外面。
主帅的营帐是单间,而士兵的就是大通铺了。
刘季没敢进去,他蹲在黑暗中,悄悄地掀开了一角,向里面看。
借着外面的火光,他看见里面有很多人都在酣睡。
营帐似乎有点小了,里面的人似乎有点拥挤了。
而刘甲,竟然没有地方睡觉,他是蜷缩在角落中的。
刘季心中大喜:此人,和我一样啊。
他并不同情刘甲的遭遇,相反,他希望刘甲越凄惨越好。
因为刘甲越是凄惨,就越是痛恨王狗屎,就越是希望投靠他刘季。
如此一来,刘季就可以收拢此人,为自己所用了。
刘季正在暗暗谋划的时候,刘甲打了个哆嗦,似乎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惊慌失措的向周围张望,结果这样一张望,正好看到了刘季。
刘甲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