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之中。
难道……天子六驾,真的要抛弃了吗?难道火车就要从此大行其道了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大家都改变了态度?这火车,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最后,淳于越看了看李斯和王绾等人。
这些人也惊奇不已,不知道周围的朝臣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们站在了淳于越一边,开始据理力争。
最后,淳于越的十分动容的说道:“陛下,祭祀泰山,是何等隆重庄严之事,岂能为了贪图方便,就坐火车呢?”
“更何况,这火车恐怕也未必像谪仙说的那样好。浓烟滚滚,声如巨雷,坐在上面,恐怕耳朵都要震破了。”
“若火车惊扰了泰山上的神灵,如何是好?”
王绾和李斯等人,也都点头称是,一脸诚恳地劝说嬴政。
嬴政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罢了,那就坐马车吧。”
朝中大事的决议,到底还是得看重臣的意见啊。
更何况,坐火车祭祀泰山,确实是从未有过的事,嬴政心里面也不免犯嘀咕。
情有可原。
朝议结束了。百官纷纷走出来。
淳于越一直偷眼观察周围的朝臣,他看见这些朝臣出来的时候,交头接耳,一脸遗憾,仿佛很懊悔陛下没有选择火车。
这副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淳于越有点纳闷:“难道……他们是真心实意希望陛下坐火车?”
淳于越拦住一个相熟的儒生,问道:“你为何想要陛下坐火车?”
儒生干咳了一声,说道:“博士,我觉得谪仙说的对,我们不可故步自封,应当接受新的东西。”
“这火车,说白了也是仙器的一种嘛。如果火车都不能接受,将来建成了人间仙境之后,我们岂不是要无所适从了?”
淳于越:“……”
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
但是……他怎么就是有点不信呢?
李水笑呵呵的对淳于越说道:“姐丈,没想到竟然是你赢了,幸亏我没有和你赌命啊,否则的话,我这项上人头可就要不保了。”
李信在旁边笑呵呵的说道:“槐兄,这一次是你输了,你要在大秦日报上刊登道歉信吗?”
李水说道:“道歉信么?那倒算了。毕竟陛下还没有启程,也许到出发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呢?我等到从泰山回来之后再写。”
淳于越根本不关心什么道歉信的事。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水:“槐谷子,你告诉我,你到底给朝臣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何他们个个想要坐火车?”
李水叹了口气:“可见诸位大人的眼睛是越来越亮了。谁是谁非,看的一清二楚。姐丈,以后你可得擦亮眼睛了。”
淳于越:“……”
这一整天,淳于越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他带着满腹疑虑回到了自己家中。
淳于甲看见淳于越一脸迷茫,好奇的问道:“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淳于越说道:“我如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那些朝臣为何全都想要坐火车,”
“老夫详详细细的问了一些相熟的朝臣,他们的回答全都冠冕堂皇,老夫并不相信。”
淳于甲笑了:“这个交给小人。不出一个时辰,小人替主人打听出来。”
淳于越纳闷的问道:“你能打听出来?”
淳于甲点头说道:“自然。大人问的是朝臣,朝臣们身在高位,顾忌脸面,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是不肯说的。”
“但是朝臣们回家之后,难免私下会向仆役说起来,或者与家人谈起的时候,被仆役听到。”
“这时候,我们仆役之间,就可以互相打探消息了。”
淳于越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当初将军小报探听黎剑的消息,也是那帮仆役透露出来的。”
随后,淳于甲派出去了仆役。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仆役们都回来了。
他们对淳于越说道:“主人,我们已经问出来了。原来朝中的大人们,为了求得一夕安稳,都向谪仙借了钱。而且数目都不小。”
“如此一来,谪仙就不能轻易诬告他们谋反了。因为他们若被治罪,就没人向谪仙还钱了。”
淳于越听得目瞪口呆:“竟然有这等事?不过,这和他们支持坐火车,有何关系?”
仆役说道:“朝臣们原本就不缺钱,忽然借来了大量的钱财,却不知道怎么花。”
“而且这些钱利息不低,放在家中,只能日日亏损。于是他们想了个办法。把这钱投入到了修铁路当中。”
“朝臣们日日夜夜盼望着,铁路修成之后,能有所收益,到时候不仅可以还上利息,而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