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妄加推测。
但是他可以保证,商君别院绝不会赖掉赔偿。
报纸的内容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并且引来了无数人的关注。而各方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是纯粹被殃及池鱼了。
比如李斯。
他看完报纸之后,就气的把饭碗给砸了。
“这报纸什么意思?这些记者是什么意思?老夫怕了谪仙?所以把状告他的人打出去了?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李斯觉得而自己快疯了。
但是……除了在家中发火他能怎么办?
昨天是不是把刘季一伙人打出去了?是啊。
昨天是不是因为不想得罪谪仙,所以把人打出去了?是啊。
哪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更何况,报社一伙人背靠着伏尧公子,硬气的要命,真要上门去闹,人家也未必怕了他。
更为关键的是,万一闹完了之后,这些记者再添油加醋的写上一番,那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现在幸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谪仙身上。
既然如此……那就忍气吞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求百姓赶快忘了这张报纸,不要再提起自己来了。
李斯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坐在席子上,心想:莫非老夫真的怕了谪仙?怎么可能……
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李斯有些惊慌失措的发现,也许自己真的是怕了。
年轻时候的勇气和闯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唉,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
赵腾也把饭碗给砸了。
“老夫是槐谷子的人?话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赵腾可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到了大秦日报社,要求报社的人给自己一个说法。
报社的记者很委屈:“这是刘季说的啊,大人要是不满意,可以找刘季来对峙。”
赵腾怒气冲冲,本来打算找刘季对峙,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么干有点丢人。
自己是谁?是朝中重臣啊。
刘季是谁?不过是一个下三滥的黔首罢了。
自己这种身份去找他对峙?无论是输是赢,都足够丢人了。
于是赵腾放弃了找刘季对峙,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主动发了一道公文,要商君别院和刘季限期到内史府,升堂问案。
这件关于保险的案子,一定要由他赵腾审理清楚。
赵腾发了这一道公文之后,心里踏实了不少,如果那些无知小民还以为自己是槐谷子的人,那可真是没救了。
谁知道,赵腾这公文发出去之后,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道:“看来谪仙与内史大人果然是一伙的啊。前脚刘季说,不敢去告状,担心官官相护,内史大人就偏偏要他去告状。大人为何如此急于证明自己?该不会是内心有鬼吧?”
还有的人说道:“内史大人与谪仙合作由来已久。之前几次,商君别院想要推出什么新东西,总是故意去内史府告状,以此来吸引百姓的主意。这一次……恐怕是同样的伎俩吧。或许谪仙是为了推广保险。”
还有人说道:“如此说来,这所谓的刘季,不是谪仙找来演戏的,就是诬告了?”
另一个人说道:“我看多半是诬告。诸位注意到没有?这刘季的名字,籍贯,都和咸阳城中最火的那一位一模一样。”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是,确实如此。起初我们听到刘季的时候,还以为此人和商君别院的刘季同名。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他连籍贯都一样?这身份分明是编造的了。”
周围的百姓都连连点头:“看来这个假刘季,应当是某些地方来的无耻之徒,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咱们刘季的大名,便冒冒失失来冒名顶替了,殊不知正好让谪仙撞到了。”
有人摩拳擦掌的说道:“嘿嘿,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谪仙如何驳斥此人了……”
赵腾发出去公文之后,就把家仆派出去了,去街上打听消息,看看百姓们在议论什么。
当他听到议论的内容之后,差点气死。
赵腾现在有点心灰意冷了。
他发现咸阳城的百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象力变得特别丰富,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槐谷子的人。
唉,真的很冤枉啊。
…………
刘季睡醒了,坐在矮榻上等谪仙来道歉。但是没等到。
他甚至等的肚子都有点饿了。
没办法,只好买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在吃东西的时候,他看见樊哙一直坐在他旁边咽口水,但是就是不肯吃。
刘季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