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顾忌的,没有点名这本书是伏尧写的。但是他也提出来了,这一系列的运作,都是谪仙搞出来的。
淳于甲念的很带劲,而淳于越坐在马车里面,把帘子悄悄的掀开了一条缝隙,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
他看到众人的第一反应是错愕,显然是被这个消息冲击到了。
然后,第二个反应是鄙夷。有些人还在小声地议论,满脸的不屑。
淳于越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从此以后,槐谷子应该知道收敛了吧?希望他能明白,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以礼仪为根本,以忠信为准则。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淳于甲的文章念完了,然后回到了马车上。
淳于越微笑着说道:“效果似乎不错啊。”
淳于甲则皱着眉头,对淳于越说道:“主人,有一件事小人觉得很奇怪啊。念完文章之后,众人好像并没有对槐谷子多么痛恨,反而窃窃私语,不少人提到了主人的名字。”
淳于越微微一愣:“这是何意?为何提到我的名字?你去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淳于甲应了一声,走到了几个百姓身后,悄悄的偷听。
只听见那百姓说道:“想不到啊,淳于博士,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往日真是信错他了。”
淳于甲懵了:不对啊,百姓这么骂起博士来了?难道是我的文章念错了?
又有百姓说道:“淳于博士为了对付谪仙,竟然用出这种手段来,唉,何苦来哉。”
还有人说到:“淳于大人一生贤良方正,想不到今日做出这等事,这算是晚节不保吧?”
淳于甲听得有点怀疑人生。
他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所有低声议论的百姓,都在指责淳于越。
淳于甲心情复杂的回去了。
淳于越坐在马车里面,问道:“如何?”
淳于甲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含含糊糊的说道:“大人,这些百姓笨如猪狗,小人觉得,以后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淳于越摇了摇头,对淳于甲说道:“百姓笨如猪狗,那是我们实施教化不力。他们都说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告诉老夫,一个字也不许篡改。”
淳于甲咬了咬牙,把百姓的话复述了一遍。
淳于越听了之后,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我熬了一晚上啊,一晚上没睡,为你们写了揭露槐谷子的文章,你们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居然还骂我?
天呐,恩将仇报,以至于此,这还是人吗?
淳于越恨不得掀开帘子,对外面的百姓破口大骂了。
但是,他毕竟是当世大儒,涵养极好,而且一辈子都在养气,倒也能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对淳于甲说道:“罢了,这怪不得百姓们。他们是受到了槐谷子太多的蛊惑,中毒太深啊。”
“往日槐谷子给了他们小恩小惠,又给他们灌输了一些唯利是图的想法。这些百姓,被槐谷子蒙蔽了眼睛,因此老夫说了几句槐谷子的不是,他们就痛恨至此。”
“看来,对于槐谷子的揭露,不是太多了,是太少了。应该继续啊。”
淳于甲连连点头。
这时候,马车外面有人小声说道:“这可是淳于府的马车?”
淳于甲探出头去看了看,很快又回来了,对淳于越说道:“是周青臣在附近,想要上车与主人一叙。”
淳于越淡淡的说道:“周青臣?呵呵,你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有事的话,让你代为传达也就罢了,老夫的车,乘坐的都是高洁之士,容不得玷污。”
淳于甲应了一声,下车了。
良久之后,淳于甲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手脚都在发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淳于越有些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淳于甲抬起头来,用十分苦涩的声音说道:“主人,出事了。”
淳于越催促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淳于甲说道:“周青臣告诉小人,说在主人来这里之前,谪仙和李信到了。他们比主人早了两刻钟。”
淳于越问道:“那又如何?”
淳于甲说道:“谪仙到了之后,便对着众人宣布,说他和主人有一个赌约。要赌一赌北游记和尧舜之乡的销量。”
“周青臣说,这是谪仙的一条妙计,因为谪仙和主人都是咸阳城中的名人,你们两个的赌约,会迅速的传遍咸阳城,会有无数的人关注这件事。”
“而这也有会让这两本书人尽皆知。等到售卖的时候,无论是北游记还是尧舜之乡,都会卖出去更好的价钱。”
淳于越说道:“那又如何?”
淳于甲苦涩的说道:“然而,主人后来到了,并且让小人念了一篇文章。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