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远远的站到了角落当中。
越人杀的差不多了之后,居然没有再搭理他们三个人,而是忙着分战利品,忙着给自己盛饭……
徐福走过去,对项皮说:“老人家,年纪怕是不小了吧?须发皆白,还要造反?”
项皮说:“我们祖孙二人,是被反贼抓来的,我们并不是要造反。”
徐福点了点头:“我看也不像。不过,你们是不是反贼,还得到了咸阳之后,详细的审问之后,由各位大人判定。”
项皮听说不是当场处死,顿时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个水手走到徐福身边,小声说:“徐大人,这把剑有点门道啊,是从死人身上搜出来的。”
徐福看着那把短剑,问他:“这剑怎么了?”
水手说:“这剑上的花纹样式,很面熟。我记得几年前,曾经跟着原来的主人,去一户人家之中做客。那里好像就有类似的花纹。对了,是项氏。”
旁边的项皮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思解释说:“这是项梁的剑,据说是项氏的家传宝剑。”
徐福大喜,问项皮说:“你可知道,他们之中,哪个是项梁?”
项皮说:“项梁早就死了。”
徐福愣了:“早就死了?那这伙反贼是……”
项皮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
在讲述往事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旁边的王丙一眼,见王丙没什么表示,于是项皮隐去了自己孙子被立为楚怀王的事。只是说自己是楚人,因为对这里的路途比较熟悉,所以被王恒抓了做向导。
徐福有些意兴阑珊:“还以为杀了反贼项梁,原来是什么王恒。区区四百人,就敢复兴楚国,口气倒不小。”
然后他问旁边的王丙:“看你年纪轻轻,身强体壮,一定是反贼了吧?”
王丙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认错了,小人是谪仙派来的细作。”
项皮惊讶的看着王丙:“原来是你?老夫差点被你害死。”
王丙呵呵一笑:“即便没有我害你,你跟着王恒,不也早晚是个死吗?”
项皮想了想,觉得这话好像也对。
徐福对王丙几个人的身份挺怀疑,不过也没有当场杀人,而是命人将他们看管了起来,等到了咸阳城,再让谪仙定夺吧。
他们休整了一番,按照项皮的口供,把楚国的丞相、将军之类的高官的尸体,放在了车上,至于其他的小卒,只把脑袋带回去就行了,反正不影响领军功。
剩下残余的尸体,堆在一块,干脆一把火烧了。
随后,徐福依然让项皮做向导,要尽快回到咸阳城去。
项皮有点心里发慌。他这个向导,根本不认识路啊。
为了保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星星。遇到阴天多云,就只能凭着感觉走了。
凭着感觉,很不靠谱,项皮成功的把队伍带偏了,他们本来应该向北走,不知不觉的,偏向了西北,差点进入巴蜀。
不过,项皮不认识路,徐福身边的人也不大认识,所以就这么闷着头子一路走。后来山野之中,干脆没有路了,他们只能在丛林中钻来钻去,走的苦不堪言。
徐福很痛苦,赵佗一伙人也很痛苦。
徐福只需要翻山越岭,辛苦一点就行了,毕竟他手下的人不多。
而赵佗的三千人马,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他们只能修复被王恒毁掉的路,架起来被王恒烧掉的桥。
他们一路向南,和一路向xi的徐福一行人错过去了。
数日之后,赵佗带着三千人到了南越。
进来之后,他们就发现南越人怪怪的。
越人的目光很贪婪。好像盯上了他们的粮食,他们的武器甚至他们的衣服。
赵佗心里很奇怪:传说中,南越数百个部落,谁也不服谁,经常打斗。可是这一次到了之后,怎么发现他们似乎挺团结呢?
这些越人在密林中来往呼和,互相响应,好像一百多个部落亲如一家一样。
赵佗觉得很不对劲,这里似乎有点危险。
不过赵佗毕竟有三千精兵,南越人也不敢贸然进攻。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好像也看出来了,这三千人不是反贼,是朝廷的军马。这样说来,这些人就是徐大人的人了。
徐福的手段,南越人是见识过的,他们有点害怕,因此很快打消了要劫掠赵佗的心思。
最后赵佗用一些盐巴做礼物,见到了一位首领。向他打听,最近有没有反贼来过的消息。
首领说:“有啊,不久前我们刚刚杀了项梁。”
赵佗有点无语: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项梁明明是在咸阳城正法的,看来这些南越人很狡猾啊。
赵佗又问:“你确定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