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的时候,项羽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神智不清的说道:“今夜,太疲乏了,双足不能行路,双手不能提剑,如何杀人?明日吧。”
话音未落,旁边的项氏子弟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项羽醒了,觉得很惭愧……
项献在旁边说道:“将军,在下觉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即便半夜勉强醒来,手脚也不灵便。或者杀不了槐谷子,即便能杀了他,也未必有力气逃跑。”
项羽点了点头。
项献又指着不远处一脸轻松的耕夫说道:“这些黔首,从小务农,已经习惯了做农活,因此他们不觉得累。而我们以征战为主,学的是杀人技,不擅长耐力。”
“依在下之见,不如以一月为期。一月之后,我们已经习惯了农活,不再觉得疲惫。到那时候,槐谷子也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我们杀了人之后,自然可以远走高飞。”
项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有道理。”
接下来几天,项羽等人果然安分了许多,不过夜间的时候,他们依然坚持半夜醒来一次。目的是培养半夜行动的习惯,这样将来杀人的时候才能更顺手。
正所谓,平时如战时,战时如平时。
就在项氏子弟咬着牙锻炼身体的时候,负责监视他们的匠户对李水报告说:“项羽那伙人,渐渐的熟悉了农事,似乎没有那么疲惫了。”
李水说道:“无妨,每日多给他们安排些活计就是了。对了,要把他们和那些真正的雇户分开,免得累坏了好人。”
匠户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走了。
李信在旁边好奇的问道:“槐兄,你这办法并非长久之计啊。终有一日,项羽会被越来越多的农活压垮,一旦他累死在农田中,到那时候,你将他困在商君别院的目的不就失败了吗?倒不如趁现在一刀杀了干净。”
李水笑着说道:“无妨,我正在命相里竹研制一种药物。”
李信好奇的问:“什么药物?”
李水说道:“此药饮下去之后,只觉得困倦不堪,躺在榻上,黑甜一梦,能直接睡到天亮。我称此药为安眠药。”
李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给他们下药?”
李水点了点头:“正是。”
李信沉默了好一会,忽然幽幽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同情反贼了。”
李水严肃的说道:“李兄,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
楚地,赵佗奉嬴政之命,已经偷偷的潜伏进来了。
三千人马,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楚地,还不被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是昼伏夜出,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是难如登天。
赵佗是个聪明人,他想了个浑水摸鱼的办法。
命自己的三千人马,打出来了王氏的旗号,大摇大摆在楚地行军。
这三千人马,毕竟是皇帝亲自派来的,所有的旗帜印信一应俱全,任何人也查不出毛病来。
那些忠于皇帝的将领,遇到了赵佗的人马,以为这是王翦秘密安排的亲信。
而王翦的亲信遇到了赵佗的兵马,以为这是王氏另一支深藏不漏的亲信。
偏偏王翦到了楚地之后,为了掩护项梁,当真安插了很多秘密的人马。
王翦的秘密很多,这些亲信之间,也有亲疏远近,谁也不敢胡乱打听对方的底细。
总之,只要不当面撞上王翦和王恒,谁能看破赵佗的身份?
而诺大一个楚地,想要撞见王翦,实在太难了。
因此赵佗来到楚地十余日,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朝廷另外派来的人马。
这一日,赵佗带着人,用王翦的旗号,在一个小城之中征得了一些粮饷。
出城之后,一行人继续晃晃悠悠,漫无目的的行军。
赵佗身边的副将说道:“将军,我们便这样游荡下去吗?”
赵佗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有反贼便杀贼,没有反贼,我们便四处游荡即可。”
副将叹了口气:“武将不立军功,如何升迁?如今旁人都在厉兵秣马,我等却在这里虚度光阴,末将心急如焚啊。”
赵佗呵呵一笑,说道:“无妨,陛下早就有意命我带兵征战百越。百越,地形险峻,古木参天,到处都是烟瘴之气啊。”
“而楚地,与百越极为相似。尔等在这楚地,便当作是在练兵。将来到了百越,如虎添翼,定然可以立下大功。”
周围的将士听了之后,个个精神一振,这几日的萎靡与迷茫,顿时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候,前面的探马飞奔而回:“将军,将军,二十里外,有一伙反贼。”
赵佗顿时大喜:“可是项梁?”
探马说道:“应当是项梁一部。约莫有五千人马。项梁本人不知道是否在其中。”
赵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