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了?啧啧啧,这项梁真是天怒人怨啊。居然连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他了。
至于项仲,也陷入到了目瞪口呆之中:宋甲为何在这里?难道王氏也与宋老太公有合作?这不可能啊,宋留一个楚地的小人物,如何结识王氏?
忽然间,项仲想到:莫非……宋甲是来告密的?他想要反了项将军?
一时间,项仲对宋甲产生了杀意。但是与此同时,项仲也有点怀疑,王氏究竟是哪一边的。看他和宋甲谈笑甚欢,似乎很融洽啊。
犹豫良久之后,项仲决定相信项梁。项梁认准的人,应该不会有错的,这王氏,八成靠得住。
于是项仲鼓起勇气,对项梁说道:“将军,可否摒退左右,借一步说话?”
项梁微微一笑,指着王恒说道:“此乃吾之孙儿,无事不可言。”
项仲为难得看了看旁边的宋甲。
项梁有些不耐烦,觉得这家伙真是太啰嗦了。你们俩不都是来告奸的吗?说的是同一件事,有必要这样吗?
不过项梁也懒得解释,对宋甲说道:“你先下去吧。”
宋甲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在离开大帐的时候,他的两腿开始不住的颤抖。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宋甲在心中一个劲的嘀咕。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但是也有些小聪明,尤其是察言观色上面。
这项仲,有什么事不可以让自己听到?大家都出现在官兵的军营当中,除了检举项梁,还能有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躲着人?
隐隐约约间,宋甲觉得项仲和王翦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而项仲,又代表了项梁。
至于王氏和项梁合作,宋甲想都不敢想,毕竟这太耸人听闻了。
他的想象力,只能认为项梁可能要向王翦求和。
无论求和成败,今日自己出现在这里,并且被项仲看到了。事后项梁必定雷霆大怒,或许会报复宋家村。毕竟……求和这种事,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宋甲顿时满头大汗。
而这时候,王翦的大帐之中,只剩下了三个人。
王翦看着项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也是来告奸的?有话快说吧。”
项仲低声说道:“小人,是来送信的。”
随后,项仲把怀中的密信,缓缓地拿了出来。
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他在赌,赌项梁的识人之明。
如果项梁看错了王氏,王氏不肯与项梁合作,而甘心为朝廷平叛。
那样的话,自己顷刻之间,就会被杀死。而项氏也会完全覆灭。
当把信交到王翦手中的那一刻,项仲忽然有点后悔。
他觉得项梁未必有什么识人之明,毕竟那槐谷子也是他扶植起来的,结果又如何呢?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项仲想要把那封信要回来,但是已经太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待后果了。
片刻之后,王氏已经看完了信,然后微微一笑:“原来是项梁的人。坐吧。”
项仲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忽然,他想起宋甲来了,立刻说道:“将军,这宋甲是来做什么的?”
王氏愣了一下,说道:“你是指宋家村的管家吗?他是来告密的。”
项仲猛的站起来,说道:“请将军立刻斩杀此人。一旦消息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氏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来人?杀了宋甲。”
片刻之后,有小卒一脸紧张的进来了,说道:“将军……这宋甲,方才借口如厕,然后……然后就不见人了。”
王翦勃然大怒:“去找。老夫十万大军,还看不住一个黔首吗?”
小卒战战兢兢的走了。
王翦依然怒不可遏。
项仲有些尴尬的说道:“这等黔首,往往狡猾的很,将军息怒啊。”
王翦铁青着脸不说话。
王恒叹了口气,冲项仲微微一笑:“项兄有所不知。祖父带兵严厉,向来是令行禁止。如今只是隐退了几年而已,手下的将士居然有些懈怠,因此祖父才生气。”
王翦赞许的看了王恒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军纪废弛,兵家大忌也。人数多有什么用?一头猛虎,可以追杀数百只羊。”
项仲连连称是,然后对王翦说道:“小人猜测,那宋甲大约是回宋家村了。”
王翦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那就兵围宋家村,凡知情黔首,一个不留。”
随后,王翦发号施令,全军略作准备,浩浩荡荡的向宋家村进发。
宋甲早就回到宋家村了,这里是他的故乡,因此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他也能迅速的找到路,回到自己家。
回家之后,宋甲立刻找到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