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他不动声色,反而沉稳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二位大人了。”
李斯和王绾喜不自胜,簇拥着伏尧走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认真培养和伏尧公子的感情,那就一切都好办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甚至可以离间伏尧和槐谷子。
等槐谷子从楚地回来,发现一切都变了,那岂不是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当然,前提是槐谷子还能回得来。
李斯笑得很开心,而商君书院中的李渔就有点苦恼了。
他是被李斯强行塞进来的。在此之前,他的人生规划是通过举荐入朝为官,什么文学,什么算学,什么常识……他根本就没怎么研究过。
到了商君书院之后,十天一小考,每月一月考。并且按照名次排名。每一次李渔都是倒数第一名,真是丢人现眼。
起初的时候,他还告诫自己,自己只是一个细作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可是同窗的鄙视,讲师的嫌弃,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李渔。
李渔曾经哀求李斯,早点把他接回去算了。
但是李斯认为,他还没有找到商君书院拉拢读书人的证据,那就等于没有完成嬴政交代下来的大事,断然不能回去。
于是李渔继续在暗无天日的商君书院发愁。他已经努力的在找李水拉拢读书人的证据了,可是找来找去,听到的全都是读书人的抱怨。
最后李渔只能仰天长叹:这些人,藏得太深了,也太狡猾了。实在抓不到证据啊……
…………
越王山上,公子高的人已经坚守了三日。他们粮草充足,水源也不缺,而打击敌人也比较方便,搬起石头向下砸就可以。
但是全军上下,依然有些担忧,因为项梁的人,源源不绝,昼夜不息的进攻,好像永远也杀不完似的。这让人有些绝望,尤其是在异乡,心中总有些没底,有些忐忑不安。
有一位老兵,在咸阳城的时候,便是公子高的护卫。这老兵受全军士卒推举,大着胆子来到公子高面前,硬着头皮说道:“大王,我等总觉得,这一仗怕是有些艰难。”
公子高淡淡的问道:“怎么?”
老兵说道:“我们私下也计算了一番。此地距离咸阳城太远了。陛下要发兵,起码需要数月才能到达,而我军粮草,根本撑不到那时候。”
“昨日项梁军中仰攻放箭,乱箭如雨。我等虽然躲起来了,但是依然有两个人中箭了。今日伤亡两个,明日伤亡两个,天长日久,恐怕终究要失守啊。”
公子高缓缓地扭过头来,看着老兵:“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老兵说道:“小人听闻,项梁正在山下鼓噪劝降。说他无意谋反,只是想要清君侧。”
公子高冷冷的问:“父皇身边有奸佞?”
老兵小心翼翼的说道:“那项梁说道,这奸佞便是谪仙。”
公子高突然出手,一个耳光打在这老兵脸上,老兵趔趄了一下,扑倒在地。
公子高横眉立目,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仙人你也敢辱?”
老兵欲哭无泪,心想:在咸阳城中,无论众人如何追捧,也只是说谪仙。怎么到了你这里,直接变成仙人了?
老兵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说道:“这是那项梁说的啊。”
公子高气呼呼的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老兵说道:“那项梁说,本来天下一统,他们是大大赞成的。但是自从谪仙进入朝堂之中以来,谄媚陛下,为祸天下,逼迫豪强入咸阳……”
公子高抡圆了胳膊,又给老兵来了一下。
老兵捂着脸,眼泪差点流下来:“大王,这是项梁说的,并非小人说的啊。”
公子高喝道:“继续说。”
老兵只好接着说:“那项梁说,他并不想杀了大王,只是想请大王下山。与他一道,清君侧。事成之后……可以保举大王为太子。”
公子高又扬起手来了。
这一次,老兵向后退了一步,逃的远远的。
而公子高这一次却没有把手落下去,而是扭过头来,缓缓地看了看自己的师父。
师徒二人,眼睛之中都有浓浓的惧意:项梁,好狠毒的心思。
春秋战国,数百年来,这种事可不少。失意的公子逃出自己的国家,去向邻国借兵,或者杀父或者杀兄,然后登上国君之位。
如果项梁将这番话传扬出去,恐怕公子高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清了。
幸好,幸好临行之前,拜访了谪仙一趟,一切都被谪仙说中了。也幸好自己比较听话,一进入楚地就驻扎在越王山,甚至没有和当地的地方官接触,项梁就算要造谣,也无法令人信服。
公子高扭头看了看山顶上立着的谪仙二字。那两个字在他眼中,突然变得金光万道。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