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听到嬴政的脚步声,心中一喜,连忙装作昏迷的样子。
嬴政探了探胡亥的鼻息,见他还有气,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让医者华鹊检查了一番。
华鹊说:“公子的伤,大多是皮外伤,于身体无碍。只是他年纪尚小,骤然受伤挨疼,因此晕倒过去了。”
嬴政点了点头,问旁边的小宦官:“是谁打伤了胡亥?”
那些小宦官一脸紧张的样子,似乎不太敢说。
嬴政又问:“是伏尧?”
有个小宦官大着胆子说:“方才,伏尧公子,确实从这里经过。”
其实不用查,嬴政也猜到了是伏尧干的。别的人,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动机。
他对小宦官说道:“让伏尧来书房见我,至于胡亥,等他醒了之后,让他一并过来。”
胡亥其实一直醒着,但是又不得不装睡。听说嬴政召见伏尧,心里面有点着急,因为他知道伏尧这家伙,跟着李水学了很长时间,现在也很能颠倒黑白,胡搅蛮缠。
胡亥有点担心,自己不及时赶到的话,恐怕最后会变成,是他把伏尧打了一顿。
于是等嬴政一走,胡亥就假装苏醒过来了,然后急匆匆地向嬴政书房赶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胡亥找到了季明,要他立刻给王恒传递消息,让他马上入宫。
季明看着鼻青脸肿的胡亥,意识到天赐良机终于来了,于是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宫外,传递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嬴政在书房召见了胡亥和伏尧。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胡亥身后跟着胡姬和王恒。伏尧身后跟着虞美人和未央。
一行人进去之后,嬴政给他们赐座了。
随后,嬴政看向伏尧,问到:“你为何殴打胡亥啊。”
伏尧说:“我今日拿着一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吃。正吃的高兴,忽然遇到了胡亥,他伸手就来抢我的包子……”
胡亥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哪有这种事?我会稀罕一个包子吗?”
胡亥有点生气,早就料到了伏尧会颠倒黑白,可是没料到会颠倒到这种程度。还要脸不要了?
嬴政淡淡的说道:“听他说完。”
胡亥接着说:“当时我把包子扔在了地上,胡亥扑过去就抢。我越想越生气,若非他蛮横来抢夺,我这个包子早就吃光了。”
“因此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胡亥怀恨在心,仗着年龄比我大,要来欺负我。幸好我整日跟着师父练拳,因此颇有几份心德。”
伏尧站起身来,做了几个拳击的动作,然后对嬴政说:“师父说了,一力降十会。我每日吃过饭之后,便开始锻炼体力。已经颇有成效了。”
“最近师父又吊了沙袋,让我每日练习。因此我的直拳、勾拳、摆拳,越来越厉害,打得越来越准。”
“所以,我三下五除二,就将胡亥打倒了。师父经常说,大秦以耕战立国。好战必亡,忘战必危。因此儿臣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否则的话,如何为父皇分忧?”
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少人心想:“这是在讲事情经过,还是在吹嘘自己?”
胡亥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说:“伏尧在撒谎,分明是我好端端走在路上,他就来打我。他是恨我向父皇进言,要处罚谪仙的事。”
嬴政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胡姬楚楚可怜的哭诉了一番,希望嬴政可以为他们母子做主。虞美人则希望嬴政看在伏尧护师心切,情有可原的份上,对他小小的惩戒一番就算了,不要再过苛责。
至于伏尧说的那些抢包子的话题,他们干脆忽略了。
嬴政看向王恒,淡淡的说道:“你以为如何?”
王恒说道:“此事皆因谪仙而起。如今咸阳城中,关于谪仙的猜测,也甚嚣尘上。长此以往,谣言越来越多,真话越来越少,恐怕对朝廷不利。”
“因此,臣斗胆建议,彻查谪仙一事。若谪仙是无辜的,可以还他清白,若谪仙当真为非作歹,也可以为我大秦除掉一害。”
此言一出,虞美人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谪仙脾性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他不在咸阳城,如何彻查的清楚?定然有小人趁机陷害。”
旁边的未央也说道:“正是。父皇最好派人,将谪仙从北地接回来再说。”
王恒微微一笑,说道:“怕就怕,接回来之后,发现谪仙已经身死了。”
伏尧勃然大怒,叫道:“我师父不会败,也不会被抓。他于万军阵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王恒微微一愣,心想:这么夸张?即便是我,都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旁边的未央有点无奈,其实她崇拜李水是一回事,但是没有伏尧那么盲目,还是能够分清楚故事于现实的。
旁边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