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购买仆役,手段粗暴。这才有了近日纵奴行凶一事。事后槐谷子坚持不承认,一口咬定有人在陷害。”
“这铁手究竟是不是商君别院的匠户,已经死无对证了。然而即便他不是,即便当真有人在栽赃陷害,那又如何?若非槐谷子平日嚣张跋扈,会有人以此陷害他吗?为何没有人陷害我呢?”
李水没说话,心想:这可是你求着找陷害的啊,回头可别哭。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公孙城,前面的内容,胡言乱语,不切实际。后面的,倒是有些意思。”
公孙城兴高采烈的行了一礼。欲扬先抑,这道理他懂。
嬴政又对朝臣们说道:“你们,都有谁是这个意思?”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本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思站出来了。有些人觉得,弹劾的奏折已经递上去了,不站出来,反而两头不讨好。
还有一些人,本着从众的心理,也站出来了。
嬴政淡淡的说道:“勇气可嘉。季明,将他们记下来。”
季明答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挨个记名字。
朝臣们都有点不安。按道理说,陛下是在赞许他们,毕竟说了一句勇气可嘉。可是当堂记名字,怎么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呢?
这时候,嬴政看向李水,淡淡的说道:“槐谷子,平日有人弹劾你,你总是滔滔不绝,今日为何不发一言?”
李水说道:“臣不善辩,喜欢讲证据。”
满朝文武都有点无语:说这话不脸红吗?是谁动不动污蔑别人谋反的?
嬴政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李水说道:“方才臣听了一会。公孙大人弹劾我,主要是三件事。其一,出征匈奴,劳民伤财。其二,招揽方士,骗他们去西域。其三,飞扬跋扈,纵奴行凶。这些,臣都可以一一解释。”
嬴政点了点头。
李水说道:“臣的证人,已经预先带到皇宫中来了。请陛下允许他们上殿。”
嬴政淡淡的说道:“允。”
公孙城有点不安:“人证都带来了?槐谷子是有备而来啊。”
李水心中冷笑:“笨蛋,这些人证都是陛下帮我准备的。你和谁勾结不好,偏偏和季明混到一块,这次还不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