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但是有一颗爱民之心啊。对我大秦,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求陛下网开一面,留下他的性命。”
牛斗听的心里有点不快:什么意思?我能力不足?求陛下留下我的性命?这不是反话吧?难道是暗示陛下杀了我?
牛斗越想越不对劲,他忽然明白过来了,难道说,自己有意取淳于越而代之,成为扶苏公子的师父,被淳于越给察觉到了,他要借机报复?
这时候,嬴政淡淡的问牛斗:“你怎么说?”
牛斗一脸诚恳的说道:“陛下,是不是有人中伤臣?臣可以解释。”
满屋子的人都一脸无语。什么意思?牛斗在骂所有人是进谗言的小人吗?
嬴政摆了摆手,说道:“拉出去,重则八十,打完再回来。”
牛斗一脸悲愤的被拉出去了。挨打的时候,他发现季明也趴在旁边,也正在挨揍。
相比于牛斗的哭天喊地,季明就显得从容多了。
他甚至有闲心指点牛斗:“牛大人,不要怕疼,放松,对了,放松就没那么疼了。”
牛斗挨了八十杖,被带回来了。
嬴政淡淡的问道:“你可知错了?”
牛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陛下,臣何错之有?”
嬴政摆了摆手,牛斗又被带出去了。
季明看见牛斗去而复返,一脸惊奇:“牛大人,你这是……”
牛斗疼的面色苍白,低声说道:“劳烦你一件事,帮我打探一下,陛下为何打我啊。”
季明和田敬关系匪浅,宫外的事情了如指掌。听见牛斗询问,顿时愣了:“牛大人不知道?”
牛斗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动:难道我还真有什么事惹怒陛下了?
牛斗连忙说道:“近日我忙着遣返方士的事,故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明一脸古怪:“不就是因为你遣返方士出了岔子,这才惹怒了陛下吗?”
牛斗更奇怪了:“出了岔子?没有啊,商君别院外面的方士,不是已经散去了吗?”
季明愣了,他仔细的看了牛斗一会,确定他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然后才说道:“方士们确实离开商君别院了。不过全都到了咸阳。四处请愿,骚扰朝臣。牛大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一两日,一直没有出门?即便没有出门,家中的仆役总该知道吧。他们没有禀报给你吗?”
牛斗的冷汗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几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任何人都不见,即便是家中的仆役都懒得搭理。
如此说来,那些方士,当真如此疯狂,敢骚扰朝臣?
而自己,竟然如此自信,写了邀功的奏章?完了,完了,陛下看完奏章,再听到外面的消息,会怎么想?
牛斗忽然觉得,屁股不疼了。板子重重的落下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脑袋都要掉了,还要屁股做什么?
板子打完了,掌刑官气喘吁吁的说道:“牛大人,请回吧。回去之后,好好与陛下应对,可不要再领罚了。在下……实在是累啊。”
牛斗茫然的走回去了。一步一踉跄。这一次不是装虚弱了,毕竟挨了一百多板子,铁打的身子也有点撑不住了。
牛斗进了嬴政书房,行礼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试了两下,没有爬起来,干脆就趴在那里,哭嚎着说道:“陛下,臣闭目塞听,受家中小人蒙蔽。臣有罪,臣……臣……”
牛斗想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但是这种求饶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好在旁边的淳于越说道:“牛斗事母至孝,若牛斗死,其老母必不能独活。牛母何其无辜,求陛下网开一面。”
牛斗感激地看着淳于越。
嬴政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牛斗,你是被家中小人蒙蔽?”
牛斗连连点头:“是,近日臣身体抱恙,一直在家中休息。家中仆役告诉臣,方士们已经离开了商君别院。臣信以为真,以为方士已经回到了家乡。没想到,他们竟然到了咸阳城中。”
嬴政忽然扭头看向伏尧:“依你之见,这牛斗如何处置啊?”
伏尧想了想说道:“此人本心也不坏,只是能力差了一些。缺乏一些历练。如今商君别院正在征召方士,前往极西之地寻仙。不如让牛大人前往,见识一番异域风光。”
牛斗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这是要流放啊。听说极西之地,气候恶劣,这一去,哪还有回来的机会?
他挣扎着说道:“陛下,请再给臣一次机会,臣一定能驱散城中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