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对了,你怎么在外面?”
李甲哦了一声,含含糊糊的说道:“夫人差我们出来打探消息。”
李信好奇的问道:“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消息?”
李甲说道:“打探今日咸阳城中,各位大人的消息。”
李信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种消息,不打探也罢。问的多了,反倒让人觉得,我李信有什么企图。”
李甲目光有些闪烁,小声说道:“将军,你昨夜去哪了?夫人似乎很担心你。”
李信想了想,感觉昨天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干咳了一声,说道:“昨日,有些忙,一直在商君别院。嗯,很忙。”
李甲见李信不肯说,也就很知趣的不再问了。
李信换了个话题,问李甲说:“你在咸阳城中,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甲说道:“听说淳于大人昨日动了怒,今日身体抱恙。”
李信有些心虚,问道:“病得很重?”
李甲说道:“不重,据淳于府的仆役说,还能骂人呢。”
李信松了口气,随后又想道:“骂人?该不会是骂我吧?”
李甲想了想,又说道:“其他的消息,还有赵高大人。昨日赵高大人夜宿宫中,直到天亮才回府。据赵府的人说,赵高回到家中之后,对季明破口大骂。也不知道这季明哪里得罪他了。”
李信哦了一声,又问:“还有呢?”
李甲说道:“还有,就是赵腾赵大人,抓到了刺杀马凌暑的刺客。据说刺客名字叫死心,幕后主使是赵九和王坝。”
“今日宫中传出命令来,判了这三人斩首之刑。不过围观的人说,行刑的时候,赵九和王坝两人,似乎早就死了。脑袋砍下来,也没有流出多少血来。”
“有传言说,这两人只是顶罪的罢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赵九的主人赵成,而赵成背后,是赵高。有人取得了他们的口供之后,就杀了他们两个,来了个死无对证。”
李信点了点头,心想:“百姓的眼睛,倒是雪亮的很。”
李甲又说道:“还有,据宫中的小宦官说,季明昨日不知道为何,又挨了揍。足足二百四十杖,打得血肉模糊。”
李信呵呵笑了一声:“这算什么奇闻。季明挨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李甲也干笑了一声:“是啊,呵呵。”
两人一路交谈,一路到了府门口。
李甲忽然说道:“将军,你冷不冷?你若冷的话,小人有一件皮袍,你可以穿在身上。”
李信看了看脑袋顶上的大太阳,纳闷的说道:“这个时节,穿什么皮袍?李甲,你莫不是害了病?”
李甲干笑了一声,说道:“害病倒没有,小人只是怕将军冷。将军若冷了,可随时找小人借皮袍穿。”
李信摇了摇头,觉得这家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他下马进府,一进门就看到了李夫人。
李夫人双目通红,正焦急的在院子里面踱步,看她容颜憔悴,似乎一宿没睡。
李信有些心疼,有些惭愧:“夫人,你等了我一夜?”
李夫人一抬头,看见李信回来了,马上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你昨日去何处了?我听人说,淳于越带了数百人追杀你。昨夜我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我又派出去很多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李信干笑了一声,说道:“淳于越啊。昨日并非是追杀,我们只是一前一后,恰好顺路罢了。”
李夫人将信将疑:“当真?”
李信说道:“如何不真?”
这时候,有个仆役匆匆跑回来了,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夫人,打听清楚了。昨日将军确实被淳于越追杀。淳于越一边带人追杀,一边痛骂将军无耻之徒。”
仆役喊完了,这才发现李信站在院子里,顿时噎在那里,然后讪笑着说道:“将军回来了?”
李夫人盯着李信:“你方才不是说,淳于越没有追杀你吗?”
李信干笑了一声,说道:“昨日我和槐谷子在一块,淳于越追杀的是槐谷子。我只是恰好顺路而已。”
这话刚说完,另一个仆役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夫人,小人打听到了。淳于博士回府之后,一直痛骂不休。骂得正是槐谷子和我家将军。好像是,将军伙同槐谷子,拿了他的什么东西。”
李信狠狠的瞪了这仆役一眼,心想:“你们报信之前,就不能看看院子里都有谁吗?”
他绞尽脑汁的向李夫人解释道:“淳于越,有一块美玉。时不时便拿出来炫耀一番。槐谷子气不过,昨日将它偷走了。我事先并不知情,无辜被卷入其中……”
正说到这里,外面又一个仆役跑进来。
李信使劲咳嗽了一声,然后瞪着那仆役。
仆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