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水让两个匠户提着马凌暑,向商君别院走去。而马凌暑这时候全身瘫软,如同一团烂泥,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
周青臣呸了一声:“此人也敢效仿比干?真是无耻。”
淳于越等人都目光幽幽的看着周青臣,心想:“你也敢说别人无耻?”
朝臣们个个叹息,摇头登上马车,回到了咸阳城。
而吴通则带着人,将那无数的牛羊,赶到了商君别院的良田之中。
李信问李水:“槐兄,这马凌暑,你打算怎么处置?用刀杀,还是坑杀?我建议坑杀,大秦有坑杀的习惯,技术比较娴熟。”
李水说道:“此人胆大包天,屡次在朝堂上和我作对,甚至敢暗讽陛下是商纣王。他哪来的底气?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他,在给他撑腰。因此……他的命是我的了,我要充分利用一下,查出来他背后是谁。”
李信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当初你跟他赌命,就是为了今日?”
李水嗯了一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很想知道,是谁在惦记我。”
李信说道:“我看八成是王氏。”
李水则缓缓地摇了摇头:“王氏,有这么阴险吗?放出来一个疯狗咬我,自己却始终不露头。”
李水把王老实找来了,问道:“还记得当初王离怎么打你的吗?”
王老实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李水指着马凌暑说道:“打吧,打到他说了实话为止。”
王老实搓搓手,把马凌暑带走了。
…………
王氏府中。
王贲跪在列祖列宗牌位跟前,痛哭流涕:“王贲不肖,令祖宗蒙羞了。”
王翦拄着拐杖站在旁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不想责罚王贲了,他只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王贲,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北方,怎么又帮着槐谷子带回来了牛羊。
王贲声音低沉,将过程讲了一遍。
王翦听完之后,咦了一声,说道:“这个王恒,倒是很有计谋啊。虽然是个庶子,然而临危不乱,随机应变,是个人才,你应当好好栽培栽培他。即便他出身低贱,可如今王氏有难,择贤任之吧。”
王贲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说道:“父亲,万万不可啊。”
王翦奇怪的问道:“为何?”
王贲低声说道:“此子野心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父亲,它是一头饿狼,最终会咬死我王氏。”
随后,王贲将王恒在草原上说的,养寇自重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王翦听完之后,沉默良久,然后长叹了一声,说道:“想不到,我王氏竟然有此奇才啊。此天不绝王氏也。”
王贲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父亲,你的意思是?”
王翦说道:“王恒的话,颇有道理,我王氏要东山再起,恐怕真的要走这条路。”
王贲冷汗直流:“这是叛逆,这几乎是谋反了。”
王翦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庙堂之上,不是讲忠心就可以的。我王氏不够忠吗?可最后如何了?庙堂之上,要讲手腕啊。这样做,不是谋反,而是自保。”
王贲沉默良久,忽然说道:“父亲,我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爵位官职,贬为庶人。王氏的大事,我再参与,恐怕多有不便。”
王翦看了他一会,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去将王恒叫来吧。从此以后,你就在府中读读书,下下棋,其他的事,不用管了。”
王贲行了一礼,大踏步地离开了。
…………
入夜,王老实气喘吁吁的向李水汇报:“马凌暑已经招了。熬不住严刑拷打,说他背后的主使者,是博士淳于越。”
李水骂道:“放屁,再打。”
这次时间很快,一刻钟后,王老实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说道:“马凌暑又招了,说是丞相王绾。”
李水冷笑了一声:“胡说八道,王绾从不站队,也没必要站队,对付我做什么?再打。”
不到一刻钟,王老实又回来了:“这次招了,说是廷尉李斯。”
李水摇了摇头:“李斯虽然与我关系尚可,不会暗中下手。再打。”
这次王老实刚走就回来了:“又招了,说是王氏。我吓唬了他一句,他又说是赵高。”
李水暗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招出来这么多人,真真假假,我怎么分辨?”
王老实问道:“大人,我们该当如何?”
李水沉吟了一会,说道:“你放出风去,就说马凌暑要求我给他一坛仙酒,三十个包子,十个美女。等他吃饱喝足,在温柔乡中逛够了,就会招了。招完之后,我给他个痛快的。”
“只不过,美女找的有点困难,还正在物色。所以一两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