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厉害,连匈奴人都指挥得动。”
而李水则在想:“将近一个月了,沙提烈,也该到家了吧?”
沙提烈确实到家了,刚刚到家。
他一直在草原上转圈,渴了喝浑水,饿了吃田鼠。整个人晒得黝黑,瘦得皮包骨头。
数日之前,刚刚被一伙牧民发现,将他送到了单于王庭。
沙提烈在单于大帐之中,如同乞丐一般,吃了几斤肉,喝了几壶酒,差点把自己撑死。
经过几天的休息,他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匈奴左贤王。
头曼单于和阏氏,正一脸爱怜的看着沙提烈:“出使一趟中原,想不到受了这么多苦。秦人实在是无礼。”
沙提烈连忙说道:“这并非秦人所为。儿在秦地,颇受礼遇。只是回来的路上,东胡人伏击了我们。黑山带着护卫拼死抵抗,全部战死。儿侥幸得脱。”
头曼单于咬着牙说道:“东胡人如此可恶。你放心,我即刻征调士卒,三五日内,便与东胡开战。”
阏氏在旁边说道:“不如先让冒顿出使东胡,若东胡不肯认罪赔偿,再征伐不迟。”
头曼单于沉吟道:“东胡与我匈奴,素来敌对,将冒顿派过去,恐怕有危险。东胡可不讲将军交战,不斩来使那一套。”
阏氏忽然眼圈一红,说道:“并非是我容不下冒顿,只是你这个儿子,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我甚至听他对部将说,若你传他单于之位,倒也罢了。若你不肯传,他便自取之。”
“什么?自取之?”头曼单于勃然大怒。
阏氏忽然又垂泪说道:“冒顿还说,匈奴风俗,新任单于,要娶老单于妾室为妻。我虽非妾室,然而也并非冒顿生母。他……他对我这继母,一直很无礼。”
头曼单于大叫一声,将宝刀拔了出来,跳出帐外要斩杀冒顿。
阏氏连忙拦住了单于,苦苦哀求:“不可啊,冒顿毕竟是单于长子,若轻易杀了他,恐怕匈奴贵族不安。不如,先把他派往东胡,磨砺一番他的性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