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得了,竞到酒牌,头一轮就开始直接抡银子砸,一下子就砸掉了一多半人,那气势……我和立本都看傻眼了。茶山,钱会长说,咱们既然出手,他们当然不能不让。”赵五哥笑道。
李小幺’嗯’了一声,淡然道:“咱们只要这四座山,余下的茶山还多的是!要什么让不让的?他们银子必定不多,只能尽着一项拼,也是因为银子不足,才一上来先用气势砸人,借着淮南路商人的游疑和散乱,拿下了这七成的酒牌,你们两个,往后要用心学着些,商人不易做,好商人更难,跟着钱会长,多看多听多想少说话。”
赵五哥和张忠义凝神听了,赶紧躬身答应。
李小幺烦恼的呼了口气问道:“茶、酒、盐这三样,阮大想要哪些?”
赵五哥和张忠义对视了一眼,赵五哥答道:“他跟我说过,想买几座茶山,酒也要做,盐田倒是不愿意要。”
李小幺往后靠到椅背上,又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们两个,再去寻钱会长,就说我的话,请他们分出一成的酒牌转给阮大,加上咱们这四座茶山和盐田,一起拿给阮大挑,看他要什么,他要的,都给他,多少银子竞下来,就多少银子转给他。”
赵五哥和张忠义眼睛瞪着溜圆,半张着嘴,直瞪着李小幺傻住了。
李小幺烦恼的挥着手:“好啦,别这么一脸傻相!赶紧去吧,咱们做别的生意就是了,好生意多的是!快去快去!记着,把这件事好好的给我办下来!”
赵五哥和张忠义重重咽了口口水,哭丧着脸看着李小幺,不愿意挪步子,呆了半晌,见李小幺顾自忙着不再理会两人,才垂着头,拖着脚步告退出去了。
钱会长送走赵五哥,顶着朝阳站在院子里出了半天神,才大步进了屋,连撕了几十张信笺,才写成了一封信,细细卷好封好,掂了掂份量,急步转进后院,将信小心的绑在鹰隼身上,爱怜的拍了拍,将鹰隼放飞了出去。
李小幺打听着苏子诚刚练好功,正在吃早饭,让人传了话,自己在前院正堂等他。
正堂里,施玉等三人已经端坐等候着了,见李小幺进来,忙起身见礼,李小幺还了半礼笑道:“三位大人再稍等一等,这事还是和王爷一起商量商量才最好。”
三人笑应了,坐下说了一会儿闲话,苏子诚就进来了。
重又见礼落了座,苏子诚神清气爽的看着施玉等三人笑道:“打仗上的事我懂,可这经济政务上,得听你们五爷的,她请我来做镇山太岁,我不敢不来,就坐着听你们议。”
施玉等三人被苏子诚一反常态的玩笑,和如沐春风的随和吓的怔着不知道答什么好。
李小幺拍着册子笑道:“那我先说了,这竞标的明细,我昨天细细看过了。
盐田和我原告预想的差不多,梁地那些商人肯一家买下一千亩,很让人意外,鹿港一带从来没有人晒过盐,咱们划出来的这几块地,能不能晒出盐来,谁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竞成这样也是常理,这一块,先放一放,以后再议。
这茶山,比我打算的高了些,不过高的不多,也是常理中,那些茶山虽好,可在吴地官府手里糟蹋了这么多年,要缓过气,没个三年五年肯定不行,这些商家都精明的很呢。”
苏子诚听李小幺说茶山在吴地官府手里糟蹋多年,忍不住笑着点头,施玉等三人正凝神听李小幺说话,被他笑的发楞,这位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三位回去多操点心,一定要和买到茶山的商家一起,安置好各座茶山上的茶农,不要单压一边,两边都要压一压,若有什么事,立即报给我,千万不能闹出大乱子。”李小幺声音严厉起来。
三人急忙站起来躬身应了,李小幺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三人坐下,低头看了看册子,叹了口气:“就是这酒牌,抬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