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停的曲伸着,抓起佩刀,一手撑着刀,一手扶着地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转了半个圈,对着秦将军惨然笑着,举起佩刀,狠狠的往胸膛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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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傍晚,开平府笼着层安祥而喜庆。
水莲将李小幺的信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吩咐人去请赵五哥和张狗子到水桐府上,自己仔细将信折起贴身放好,出来要了车,径直去了水桐府上。
水桐刚从慈幼局赶回来,正一张张看着儿子阿明的描红,见水莲进来,也不站起来,只举着满手的描红纸抱怨道:“你看看,阿明这字就描成这样!这可怎么见人?!”
水莲上前接过几张,仔细看了,一边看一边笑:“不瞒你说,我这会儿看到这字,怎么看怎么好,你是没见过那不好的。”
水桐嗔怪着夺过描红,问道:“你说有急事儿,到底什么事儿?”
水莲正要答话,外面婆子急步进来禀报,说赵五哥和张狗子到了。
水桐又是意外又是好笑的看着水莲,水莲忙红着脸解释道:“桐姐姐想哪儿去了!不是那回事!是五爷捎了信给我,让我传个话给他们两个!”
水桐一边笑一边挥手示意叫进来。
片刻功夫,赵五哥和张狗子一起进来,长揖见了礼。
水莲端正的站着,传着李小幺的话:“五爷捎了信来,说淮南路今年丰年,生丝大收,如今因战事都滞留在淮南路,让你们两个,带上银子,再带上陈大,赶紧过去淮南路收购生丝,大约还有别的生意。五爷没细说,只说多带些银子,先到楚州寻了五爷再说。”
张狗子和赵五哥对视一眼,先点头应了,又问道:“五爷有没有说这家里的事,就是这一处的事,交给谁打理?”
水莲脸一下子通红,忙摇着头。
赵五哥转头看向水桐。
水桐犹豫了下,笑着建议道:“要不家里的事先交给张嬷嬷看着?也只好她了,其余的事,我帮着张罗就是。”
赵五哥和张狗子对视了一眼,笑着躬身谢道:“那就烦劳大/奶奶了。”说着,两人又问了几句,就告退出去了。
水莲看着两人走远了,挥手屏退众丫头婆子,从怀里将信取出来递给水桐,蹙着眉头道:“你先看看这信。”
水桐接过信展开,先笑起来:“怪不得刚你夸阿明的字,倒真是!”水桐一边说着,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了信,将信缓缓折起交还给水莲,看着她等她说话。
水莲接回信收好,叹了口气道:“就是要跟姐姐商量商量,这事,要不要跟大哥说一声,真是,二哥又不在,若是二哥在,把信拿给他看了,我就不管了,如今……真让人难为!”
“你是怎么想的?”水桐低声问道。
水莲按了按胸前的信,理着思路道:“姐姐也看了这信,这信里写的详细,粮如何、丝如何、那海外泊来之物如何,这是一,二来,五爷要交待门下管事,还能用得着让我传这个话?”
水桐连连点着头赞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五爷心思玲珑,这个信儿,也只好这么传,那你赶紧去寻大爷说一声去,这做生意的事,快一步和慢一步,差着天地呢,快去!”
水莲答应一声,笑着站起来就往外走,二门里上了车,径直往安远侯府寻水砡去了。
水砡刚回来家沐浴换了衣服,听说水莲急寻,惊讶之下急忙出来。
水莲进了二门,也不多往里走,在一处凉亭旁停住,等着水砡出来,远远看到水砡过来,忙招手示意。
水砡进了亭子,接过水莲递过来的信,细细看了两遍,递还给水莲笑道:“这是极好的事儿,我知道了,赵五哥什么时候启程?”
“说是明天收拾收拾,后天一早启程。”
“嗯,好,今天晚了,我也不虚留你,赶紧回去吧,有空常过来寻你嫂子说话,你嫂子经常念叨你。”水砡温和的说道。
水莲有些不好意思的曲膝答应一声,告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