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个个都是名臣能臣,不用我列,你比我知道的多。
不过,我是跟他们做了一点点交易,把那个什么诰封缴还了,倒不全是为了你这功名,那刺客毕竟是从咱们家看棚进去的,又曾被范家收入家里,又当随身仆从带进去的,咱们和范家,一时半会怎么脱得开?
昨天早朝上就有人弹劾这事,所以我干脆缴了诰封赎罪,一个没用的虚东西,没想到这会儿倒派了个挺大的用场,你这功名,我就附带着提了一提。”李小幺话语随意而喜气。
魏水生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这诰封是你出生入死搏来的……”
“我才不稀罕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是件喜事吧?还有件更大的喜事呢,你肯定想不到,今天水岩不是陪着水侯爷过来看你么,临走的时候,水岩和我说,你和水莲的亲事,他们也觉得很合适。”李小幺得意的掂着手里的帕子一角来回摇着,喜盈盈的说道。
魏水生愕然看着李小幺,呆了片刻问道:“你和……水姑娘做什么了?这事?怎么?”
“水生哥,”李小幺拍拍魏水生的胳膊,解释道:“七娘子对你这份心你知道的,谁家父母不疼孩子?这是一;二来么,水生哥这么出色,长眼睛的都能看到啊,还有么,不是有我的呢,我若觉得你和七娘子不是良缘,当初就不会让七娘子认识你,昨天更不会让她进来见你,你放心就是。
还有正事呢。我想这门亲事宜急不宜缓,但急归急,这事千万马虎不得,咱们得风风光光的办好这件喜事,无论如何不能委屈了七娘子,你说是不是?
头一样,这媒人得好好挑一挑,明天我去寻梁王,看看能不能请他来做这个大媒,你看呢?”
魏水生身子放松往后靠到靠枕上,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听你安排吧,小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这手要断,也是它该断了,这是我的命数,你别往心里去,别一直掂记这事,总想着补偿什么的,这不怪你,听到没有?”
李小幺鼻子一酸,不停的点头。
魏水生笑容温和,接着道:“咱们乡下人都信命,也不能不信,你看看,这三年多,咱们从李家村浴血逃出命,从池州府到太平府,又到郑城,再到这开平府,不都是命数?我这断手本来就是命中该有的,我知道,谁都不能怪,听到没有?”
李小幺连连点着头,忍回眼泪笑道:“水生哥这门亲事,是我早就看好的了,这也是你的命,你看,就算你断手,这姻缘还是你的姻缘,这功名还是你的功名,我也信命。”
魏水生听的挑着眉毛,看着李小幺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
李小幺陪他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出来,回去半亩园歇下了。
第二天放了榜,柳树胡同顿时热闹的不堪。
张狗子等人,张大姐、孙大娘子和明婉一大早就赶过来帮忙。俞远山前一天晚上就跟苏子诚告了一天假,过来李府帮忙。
魏水生重伤在床,府里只有妇人,没有个场面上知礼懂应酬的男人可不行。
上上下下忙着打发一拨接一拨的喜报、往外散赏钱、散笔砚、散吉利袋儿,接待上门道贺的各家管事婆子、管事,各家老爷、少爷们。
忙了一天,直到各处挂上通红喜庆的大红灯笼,柳树胡同才算安静了些,张嬷嬷早就命人准备了几桌上等席面,里外分开,又是一通热闹。
沈婆子直到魏水生中举喜信这天,才得了魏水生重伤的信儿。
张嬷嬷一来怕她听了信儿着急上火,加重了病,二来,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直到魏水生中举的信儿喧嚣着传进府,张嬷嬷才忙中抽出空儿,亲自过去和沈婆子说了魏水生重伤的前因后果,又嘱咐了几句,才陪着她往藕院去看了魏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