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接了一句夸奖道。
水清明气闷的看着水清亮’哼’了一声,水清亮扭着头不看大哥,只呵呵着和水砡、水岩说话:“啊?是吧?人也生得好,玉树临风,就是手可惜了。”
水砡和水岩也不理他,水砡垂头想了想,看着水岩问道:“七妹妹和你一向亲近,她怎么认识的这魏水生?”
“有一回家里宴请李氏兄妹,润文写了几幅字,让七妹妹看到了,大约是从那时起留的意,后来润文跟着父亲念书,自然天天到府里来,那一阵子,七妹妹是比平时来得勤,说是寻阿樱说话玩耍,现在想想,只怕是上了心,唉,真是!”水岩拣能说的说了个大概。
水砡出了片刻神,轻轻叹了口气:“魏水生也确实人才出众,大爷也赏识的很,真是可惜!”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半晌,水清明看着水岩问道:“你的意思呢?”
水岩斟酌着谨慎道:“这话得分两步说,其一,若李小幺不来求亲,毕竟润之断了手,李小幺不只心计过人,这为人处世上头,也极是难得……您看看,她给两位兄长定的亲事,都极本份……
其二,照我看,她就是有这个心,必定也是先来探话,咱们若不肯,不接她这话也就行了。
我想着,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和咱们结了仇,只不过,水家和她,往后利同则近,利远则离罢了,咱们水家树大根深,又有大爷、二爷,也不在乎谁。”
水砡听的皱起了眉头,水清明气哼哼的点着水岩训斥道:“自大之徒!无知!”
水砡瞄了瞄父亲,又瞄了瞄一幅垂头受教模样的水岩,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这北平有的是名门望族,三十年前,水家算什么?
当年,若不是你姑姑当机立断,皇上即了位,水家,如今能号称北平第一名门?
你看看,三十年前的王家,你看看如今,这开平府谁还知道王家,不过是一念之差,你再看看郭家,十年前,那郭敏达算什么?你们兄弟可不能糊涂!”水清明拍着椅子扶手训斥不停。
水岩苦恼的看着水清明低声嘀咕道:“那您这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水砡看着父亲劝道:“父亲的教导我和二郎都记下了,父亲放心,昨天是咱们大意了,也实在没想到这李小幺处置的如此之快、如此干脆。咱们这空头人情都没来得及送出去,父亲,这事,我看您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小辈折腾去吧,七妹妹肯,四堂叔一家觉得好,就随他们去。”
水清明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水岩接着说道:“大伯,您的教导我记下了,大哥说的极对,这门亲事,最多没有好处,绝不会有什么坏处。”
“哎!”水清明叹了口气:“这位小幺姑娘,若只有心计,我也不把她放眼里,有心机智计的多得很,不稀奇。难得的是这份明智内敛,十几岁的姑娘家,这才难得!
那魏水生也有几分才气,这事要做就做到底,若是李家过来探话,大郎去一趟你四堂叔府上,把我的意思说了,这事要做就顺顺当当的,好了,就这样吧,还有,你今天去趟李家,到底是你的学生,去看看去。”水清明最后转头看着水清亮吩咐道。
水清亮有些生气的回了一句:“这话……我昨天就说要去……”
水岩急忙上前拉了把,打断了他的话:“昨天去也没用,润文一直晕迷,你看什么看?大伯已经吩咐了,等会儿我陪你去,昨天西安说有几样药不多了,我还跟他说,别回王府寻了,今天我给送过去。”
“哪几味药?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水砡问道。
水岩转身笑答道:“其它几味都寻常,有一味珠儿参,我们府上好象不多了,这一味西安平时用的特别多,大哥看看,若有,多寻些带过去。”
“行!我让人拿十斤过去。”水砡笑着站起来。